至于县学,听说里面鱼龙混杂,赵依依不怕林砚受欺负,唯独担忧有些不怕死的找他麻烦。
不到万不得已,赵依依绝不会提出让林砚去县学读书。
她的小脸皱巴巴的,眉宇间的忧愁几乎要溢出来,林砚停下脚步,“依依,为什么想让我读书?”
“什么为什么?你就应该读书呀。”
赵依依回答地不假思索,在她看来,林砚这个问题莫名其妙,就像问她为什么吃饭一样。
吃饭是必须,读书在赵依依看来,对于林砚也是必须。
他有天赋,为什么要白白浪费。
“依依,有件事你要明白,读书对于我,不是一定要做的一件事。”
赵依依眨眨眼,疑惑道:“你不喜欢读书吗?”
不对呀,平日无事时,他总会看到林砚拿着书看。
即使里面是枯燥无味,赵依依看几眼,就能睡过去的文章,他也能看到津津有味。
还和自己说这篇文章写的如何妙,措辞准确即犀利。
虽然赵依依听不懂,不过她不想影响他的喜悦,装出满满一副求知欲。
林砚抬起眸子,低声道:“因为有更重要,读书和她比,确实显得不值一提。”
“对了,我想起来了,为什么我觉得周诗梦他哥坐的马车如此熟悉?”
之前赵依依总觉得在哪见过。
“对了,你刚刚说了什么?”赵依依问道,她心思全在这上面,没有听到。
林砚揉了揉额头,他就不该答应伯母,顺其自然,等她自己开窍。
如今这种情况还是在他有心培养情况下。
他实在不敢想,若是自己什么都不做,就算两人成婚,她也会拿自己当做亲人看待。
“无事。”林砚顺着她的话说道:“你见过周霖?”
赵依依摇摇头,“不曾相识,因为当时这辆马车上坐着的是赵娇娇。”
提起赵娇娇,林砚想到此人一直视依依为敌人,叮嘱道:“她虽头脑简单,但心思歹毒,你日后对她定要多加小心。”
赵依依实在想不到,赵娇娇在林砚心中已经规划为头脑简单这一类了。
“她的心思一眼便能让人看穿,这种人不至于能要人命,却能让人过不舒坦。”
赵依依啧了一声,想不到,林砚素日里话不多,心里面什么都有。
“那我呢,你对我什么评价?”赵依依双手捧脸,鼓着脸颊,大眼里面写着,快夸我,快夸我。
林砚看着她搞怪的模样,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
然后,走了。
赵依依站在原地,脸颊一鼓一鼓的,气地像个金鱼,一同生活那么久,连个评语都不给她。
后来,等两人互通心意后,赵依依小心眼的提起这件事,面露哀怨。
林砚告诉她,她那日可爱地不得了,他只想亲她,哪还有耐力去想如何应答。
赵依依气鼓鼓的脸瞬间变得如上了胭脂般,哪还顾着找茬。
“赵姑娘,真的是你。我还打算派人找你呢。”
赵依依看着满头大汗的黑子,“你们掌柜的醒来了?”
按理说,昨日喝了那么多的酒,也应该清醒了。
黑子急的不行,说话都不利索,“掌,掌柜的醒是醒了,可人却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