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边罕见带上了一丝笑意,“皇后需要还是其次,当今圣上近几年迷恋上的长顺不老之术,日日让道士炼丹,这八角可是主要的药材。”
“你怎么知道的?”赵依依狐疑地看了张掌柜一眼。
如此秘辛之事,他们距离京城十万八干里,张掌柜只是一介百姓,怎会如此了解此事。
张掌柜不自在咳了咳,“我有一朋友,他认识皇宫里面的小太监。”
赵依依惊讶道:“你和吴庆和是朋友?”
张掌柜见赵依依这熟稔的态度,瞬间便想到:“庆和老弟口中的小东家原来是你。”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吴庆和和自己说这事时,再三保证不让他们的说出去的慎重模样。
敢情是他自己先憋不住。
幸好大齐如今在政治上较为开放,不要求一言堂,否则以吴庆和的大嘴巴,十个脑袋都不够。
赵依依和满满回到家,满满罕见地十分安静。
直到满满的饭量一日比一日少,在一天晚上甚至发起了高热。
顾文淑急的团团转,孙英子却很镇定,还能抽出心神安慰顾文淑。
上一次满满发热,因为好久没有见到女儿,加上对萧宴的恨,才让她荒了心神。
以前满满生病时,她总是镇定的那一个。
女儿的体质她再清楚不过,用温水擦了几遍身子,再用土方子按一按穴位,灌上一副熬的草药。
果然半个时辰,满满的身上的温度降了下来。
到了第二日,顾文淑还是不放心,准备让赵依依去县城拿药。
谁知道,满满活蹦乱跳,小脸红扑扑的,像个没事人似的。
孙英子笑道:“我就说了,这小丫头像个小牛犊,好的不得了。”
顾文淑觉得奇怪,“满满素日很少生病,怎么突然发起来高热?”
孙英子脸上的笑意变淡,“满满自从萧家回来,性子变了许多。别看她年纪小,我总觉得她心里藏了许多事。”
顾文淑知道满满还记得亲身父亲对她做过的事,“你也别多想,小孩子忘性大,等她长大,说不定就忘了。”
孙英子看着正在习字的女儿,喃喃道:“但愿她能忘记,我别无所求,只想希望她这一辈子能够快了。”
“文淑在家吗?”一声呼喊从洞口传来。
顾文淑身子一僵,她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是她原来的大嫂,刘春香。
赵依依当然听出来了,瞥到袋子里的八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在她直接拿到房间时,刘春香不请自来,大大咧咧走到洞里。
像是巡视自己领地似的,眼中还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意味。
“你来我家,有事吗?”顾文淑想到和刘春香种种过节,实在做不到笑脸相迎。
刘春香阴阳怪气呦了一声,“和二河和离了,连大嫂也不喊了。”
身边的女人拿胳膊从后面捅了捅她,找补道:“文淑妹子,春香说话向来这样,你和她妯娌那么多年,也知道她的性子,向来刀子嘴,豆腐心。”
刘老大家虽然没和顾文淑见过面,但从小姑子嘴里,知道这人就是软面。
她本以为自己说完,对面的人会给个台阶下。
“咱俩说的可不是一个人,豆腐心的人可做不出出卖侄女的事。”
刘老大家一哽,赵二河家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俐牙俐齿的。
刘春香也没想到这个弟媳妇嘴皮子功夫见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