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忍不住的打着寒颤,冷汗顺着脊背滑落。
那个男人…
他回想起刚才交谈的场景。
有威胁?
轻笑声似乎仍在耳边萦绕。
那就换我来。
一双看不出悲喜的眼眸里,似乎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态度。
那不是无所谓,而是不在乎。陈白河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凶名赫赫的王铁龙,包括他这位名震江湖的燃木刀,在对方的眼里,恐怕连蝼蚁都算不上。
就像孩童看着搬家的蚂蚁,既不会刻意抬脚碾碎,也绝不会为踩死哪只而多眨一下眼。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苦修了这么多年,依旧跳不出来这句话的轮回,被视为可有可无的存在。
陈白河不由苦笑起来。
他目视远方,脑海中闪过师父圆觉的容颜,脸上露出一丝丝怀念。
莫名的。
陈白河眼眶有些湿润。
外面的世界…。。。太过危险。
他有些想家了。
………
………
“糖葫芦~糖葫芦!”
“冰糖雪梨,冰糖雪梨吆~~~一文钱一碗~~~”
“上好的细密绸缎…。。。”
喧嚣嘈杂的大街上,两排屋舍鳞次栉比,行人熙攘成流,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叫喊声此起彼伏,生活烟火气息扑面而来。
“我要这个小鹿的,还有这个兔兔,还有这个,这个…。。。”
卖糖人的摊子前,小女孩嘴里噙着大拇指,眼睛放光似的挑挑选选。
“呵呵,不急不急,慢慢挑,慢慢挑…。。。我手里的,更好看。”老板是个枯瘦的老人,和蔼的笑着,头也没抬,聚精会神的捏着手里的糖人。
他满头的白,雪白的白,从根位置就是白色的头。
一张脸庞饱经风霜,身上穿着的也是粗布麻衣,双手却是格外的干净修长。
“哇!!!是大鲤鱼啊,还是金色的!!!”小女孩惊喜的叫出了声。
老人的手艺确实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