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枝叹气,躲进了茯苓的屋里。这两日都是同茯苓一道睡的,只怕燕珝都没发现这几日的事呢。
这样狼狈的事,还是等季长川下?回?来的时候请他悄悄带人来修一下?好了。
谁知?还没趴一会儿,门便被?叩响了。
茯苓每回?进屋,都会在门口呼唤一声才进来,小顺子极少进他们的屋子,住在另一个小侧屋,倒是极少有人叩门。
似乎知?道门外是谁,阿枝收拾了下?皱巴巴的衣衫,开了门。
“郎君怎么来了。”
燕珝往里扫了一眼,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你?这几日就住在这儿?”
床榻不大,茯苓又比寻常女子高大些,阿枝这几日睡得不大踏实,精神很是萎靡。
“嗯……”
燕珝叹口气,“今日我若不来寻你?,你?还要在此处待多久?”
阿枝低着头?,软声道:“等季大人来了,请他的仆从?帮忙修缮一下?,便回?去?了。”
莫名地,阿枝觉得他好像在生气。
生她的闷气。
气什?么呀?下?雨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呀。
阿枝心里升起些委屈,揪着衣裳下?摆,看着自己?趴在床上弄得皱皱巴巴的衣服,视线中男人极好极修长挺拔的身姿更加明显,又一次感受到了差距。
“将你?的东西收拾好,”燕珝道:“搬到我的屋子来。”
“什?么?”
阿枝怀疑自己?听错了,抬头?看他。
见?他神色不似做伪,她才一步三回?头?地往里屋挪,将自己?的枕头?磨磨唧唧地抱着,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磕巴:“真?、真?去?你?的屋里吗?”
“阿枝,”燕珝像是忍不住了,深深叹气,“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妻子,你?我原本就应该住在一起。是你?自己?害羞非要住侧屋,现在房顶都塌了,你?还不愿意住过来么?”
阿枝的腿愣在原地。
燕珝极少同她说这样长的话,准确来说,燕珝就没怎么开口说过什?么。
他最常做的事情,便是用那双淡漠无情的眸子轻轻地瞥她一眼,然后又收回?。
阿枝一直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脸上忽然就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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