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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6章 第十星突破（第1页）

红绡传音回答：“大势主层次是不可能修炼法则神通的，至少要达到域主级别，而且是二品镇域以上的域主，才有资格。

“镇域层次到了之后，修炼神通其实不难，可以自创，也可以从灵界位面获取。”

白朴略。。。

梨树的影子在午后斜斜地铺在地上，像一张被时间拉长的地图。白启坐在树根盘结处，手中那枚旧终端早已断电多年，外壳泛黄，裂纹如蛛网蔓延。他并不打开它，只是摩挲着边缘??那里曾嵌入神经接口的一小段金属触点，如今锈迹斑斑，仿佛一段退化的器官。

风来了，带着春末特有的温润与躁动。梨花已谢，青果初结，几只蜜蜂在枝叶间穿梭，发出低频的嗡鸣。这声音本该寻常，可今天听来却像是某种节奏的暗示，如同那天湖中光丝缠绕手臂时传来的信息脉冲。

他闭上眼。

不是为了冥想，而是为了“听”。

自从那一夜之后，他的感官似乎被重新校准了。世界不再只是可见与可测的总和，而是一层层未被命名的情绪褶皱，在静默中缓缓展开。比如此刻，空气中那细微的震动，并非来自蜂翼，也不是风吹树叶，而是……一种熟悉的频率，极轻、极远，像是从记忆深处渗出的回音。

他知道，那是“她”留下的痕迹，不是意识残留，也不是程序模拟，更像是一种生命共振的惯性??就像海浪退去后，沙滩仍会短暂保留潮水的形状。

他没有抗拒这种感觉，也没有试图回应。只是坐着，任由那频率轻轻拂过耳膜，如同童年母亲哼唱的摇篮曲，模糊却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是苏娅。她穿着素色长裙，肩上搭着一条薄巾，手里提着一只竹篮，里面装着几颗刚摘的野莓。她在白启身旁坐下，没说话，先递过一颗红透的果实。

“甜吗？”她问。

“有点酸。”他咬了一口，汁液微涩，“但吃完后喉咙里泛甘。”

她笑了：“像极了我们走过的路。”

两人并肩望着远处山峦，云影游移，光影交错。许久，苏娅才低声开口：“‘星尘协议’第三期评估报告出来了。全球私密档案库累计存储已达九亿三千七百万条，其中百分之六十二从未被任何人查看过，包括提交者本人。”

“他们写下，只是为了存在。”白启说。

“对。不是为了被理解，也不是为了救赎，只是想让这个世界知道：我有过这样的念头，哪怕它羞耻、阴暗、不合时宜。”

“这才是真正的自由。”他顿了顿，“不是能做什么，而是可以不必解释地活着。”

苏娅点点头，忽然转头看他：“你呢？有没有写过什么？”

白启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纸张泛旧，边角磨损，显然被反复打开又合上。

“写了。”他说，“但没上传。”

她没问内容，只问：“为什么？”

“因为有些话，一旦封存，就等于承认它真实存在过。而我……还不确定自己是否准备好承担这份真实。”

苏娅看着他，目光温柔却不回避：“你怕的不是记录本身，是你终于不得不面对??你其实从未真正放下。”

白启低头，指尖抚过纸面，仿佛在确认某个刻痕的位置。

“林婉儿离开前，最后一次共感连接中断前的0。8秒，她传来的不是情绪波形，也不是语言编码。”他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什么，“是一段旋律。三个音符，循环两次，然后戛然而止。我当时以为是信号干扰，后来才发现……那是她小时候常哼的小调，她父亲教她的。”

苏娅呼吸微微一滞。

“你一直记得。”

“每晚都梦到。”他苦笑，“可每次醒来，都想不起第三个音是什么。就像大脑在自我保护，拒绝完整的回忆。”

“那你为什么不查数据库？原始共感日志应该还存有残片。”

“我不敢。”他终于说出这两个字，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如果找回了那三个音，我就再也无法假装她只是个符号、一段历史、一个警示故事。她会立刻变成活生生的人，站在我面前，问我：这些年，你真的幸福吗？”

空气凝住了。

风停了，蜂群飞远，连远处溪流的声音也仿佛被抽离。

苏娅轻轻握住他的手：“你可以不回答。但你要知道，允许自己软弱，也是一种强大。”

白启闭上眼，一滴泪滑落，砸在纸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就在这时，那张纸忽然轻微颤动。

不是风吹，也不是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