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安城胜在高大,败也在高大。
如果守军足够多,确实是一道天险,可若是没兵,长安城到处都是窟窿。
叛军随便找几个看着顺眼的地方真真假假的一通拉扯猛攻,李泌根本守不住。
不过李泌倒是不傻,也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给出的应对方法居然是要辽东把火药方子给他。
而这个节骨眼,提出这个要求才是最要命的。
若是等着罗一回来做决定,李泌估摸着连尸骨都找不到。
可把方子给出去,又不是他们这些留守辽东的人能擅自做主的。
老班头是越琢磨越觉得这事无比棘手,也觉得李泌是真能给这边找麻烦。
“大郎君那边能联络上吗?”
老班头其实也知道现在根本摸不清罗一到底在哪,可还是下意识的对余承泽询问了一句。
“只知道已经到了那河河畔,连与室韦人开没开打都不知晓,更别说知道郡王人在哪里了。”
苦笑着应了一句,余承泽微微摇头道:“从营州到望建水差距不多三千里。
路上又没有驿站,一来一回间就算不要命的跑,也要跑上一个多月。
长安那边恐怕等不了这么久。”
“大郎君这位兄长是真能给人出难题。”
磕了磕马腹,加快了马速后,老班头将脸皱巴巴一团接着道:“派兵过去没什么所谓。
可方子堪比天大的事,若是不给就是在眼看着李泌去死。
若是给了,辽东就缺了最大的倚仗。
而且这事又没谁能做主。
实在不行给李泌去信,龙椅上的那位都跑了,让他不要守长安了。”
“李先生已经抱了死志。
咱们说话又没什么分量,也给不出个更好的应对之法,估计劝说不动。
再者,长安若是真丢了,大唐恐怕真会就此倒下去。”
大唐固然有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可轰然间倒塌的这么快,还是让人有些难以释怀。
余承泽打心里还是不愿眼睁睁看着长安轻易落入叛军手中。
脑海里将留守辽东的人过了一遍,余承泽迟疑了一下,试探着继续道:“咱们正好去接人,不若让夫人来做主?”
闻言,老班头眉头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