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头见状,对余承泽摊摊手,“我说什么来着。”
洪秀看了老班头这副做派,眉头拧得更紧,“看您这意思是信中所说之事连二郎都做不得主?”
洪秀的聪慧让余承泽眼中闪动了几抹精光,低声道:“夫人看过信件便知。”
“哎?老班头,你迎出来的够远啊。”二郎从后边走过来先调侃了一句,随后疑惑道:“你没稀罕稀罕我大侄儿和大侄儿女?”
老班头指了指洪秀手里的信,“你先跟夫人把信看了,有了定夺后我再稀罕。”
二郎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走到了洪秀身旁。
连稀罕孩子都先放到了一边,这事可出的不小。
“我还以为是先生出了什么事,原来是潼关失守。
对这个结果不是早有预料,弄得这么…”
看到信中后边的内容,二郎话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
“你先生要死守长安,你觉得该怎么办。”
洪秀对信中的内容同样震惊,而且也明白了老班头与余承泽为何凝重的神色中又透着为难。
边将手里的信再次仔细看过一遍,边对二郎询问了一句。
“我真想当做没看过这封传信。”低声嘀咕了一句,二郎抬手边揉着额头边苦着脸道:“先生我想救,可这事实在是太大,我做不得主,也不敢做主。”
洪秀眉头皱了皱,“跟谁学的说话,这与没说有两样吗?”
“将士是兄长的将士,方子是兄长的方子。我不这样说又能怎么说。”
无奈的摊手解释了一句,二郎对洪秀眨巴眨巴眼睛,“出兵其实好决断,无非就是再折腾折腾周胖子他们。
为了不负先生的情谊,我也可以跟着大军一同前往关中。
但涉及到方子的事,我是真没法替兄长决断。
要不,还是您来做决定吧,到时候不管兄长是什么意思,我都跟您一起担着。”
洪秀翻了一眼二郎,“你还没成婚呢,非要分的这么清楚?”
二郎耸耸肩,“兄长说了,咱们俩有一个操心的就行了。
要不你问问我大侄儿也行,反正这些将来都是他的。”
“一边凉快去吧,越说越没个正形。”
横了一眼二郎,洪秀走到路旁远眺了一阵远处的群山,对老班头轻声询问道:“我不懂兵事。
是不是这个方子不给,义兄那边就无法得活。”
老班头苦着脸沉默了一会,无奈点头道:“如果李先生逃跑,就没有性命之虞。
可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