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长安丢失的这个消息,他只感觉一阵心累与愤怒。
即便是都认为叛军再无力攻击长安,可潼关还没拿下。
再怎么乐观也不能连外围游弋的人手都不安排。
能够守住长安,不单单是他率领的人马累得要口吐白沫,就连周胖子率领的人马更是死伤了六七千。
如果算上守城禁军与百姓的折损,付出的代价并不比叛军那边的折损少到哪去。
结果就这么轻易地被李俶将长安给丢了。
这已经不是李俶这个队友能不能带得动的问题,而是太不拿人命当回事的问题。
想到这,罗一竭力平息了一下,声音发寒道:“郭尚书是什么时候领兵走得,长安又具体是哪一天丢的。”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领头的都水郎回道:“七月二十二那天走的,在郡王离开的第二天。
长安是二十五一早彻底失陷的。
我等是在二十七趁着叛军在城中清查各坊百姓时逃脱出来。
初时七十九人,追上郡王的此时,就剩了我们六个。”
罗一拍了拍领头的都水郎,“我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
这些天肯遭了不少罪,快去喝些水吃些东西,好好歇一歇。”
安排几名都水郎下去,罗一怒不可遏的将手中的信件拍在绽垫上,并且拔出横刀对着地上疯狂的劈砍。
李隆基下的这一窝,都该改名叫李跑跑。
没有一个是有担当的。
更可恨的是,他清一色的骑军,并且每天最多行军只有四十里。
二十五那天,他最多走出去二百里。
李俶跑出去后,如果快马安排人来找他,一天一夜就能追上。
他清一色的骑军,这二百里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事。
杀个回马枪很有可能将长安城极容易的攻打下来。
可硬是没人过来与他知会一声。
李家真是宁可让长安城落入叛军手里也要防备他。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李泌,原本想借机劝说李家已经病入膏肓,就该有德之人取而代之。
但看到罗一因愤怒而发红的双眼,叹了一声抓住罗一的手腕,摇头道:“你这样做没有任何用处。”
罗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道:“我当然知道没用。
可我心里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