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沉吟了一下,崔乾佑做了个大胆的决定,让殿后的一万人马赶向西南,看住另一支唐军。
留下引燃牛车的左军骑军收拾战场,率领其余人马立刻压上追了过去。
房琯在战马上颠簸了一阵,总算是回过了神。
目光四处扫了扫,见之前的四万大军只有几千跟在身旁,气得身体开始发抖。
“刘挺误我!如此紧要关头,惜力便是丢命!
大好局面居然因此落败,实在气煞人也!”
还觉得错不在己的大骂了一声,房琯扭头向后望了望,看到叛军居然追了上来,恨声道:“贼军侥幸取胜一次,便以为我等是好欺之人?
李将军你安排快马去给刘秩传信,让他带左路军速速前来。
务必让贼军知晓我等的厉害。”
李栖筠听的一个头两个大。
房琯不但到现在还觉得获败不是他的错,更是看不出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这简直是太要命。
就算是跟左路军汇合,有房琯这个沽名钓誉之辈在,下场一样好不到哪去。
他麾下的安西军被这样坑死,实在是不值。
而且叛军能这样压上来,估摸着已经看出己方的主将是个傻子,就是在打左右两路人马的主意。
扭头看了看后边的追兵,李栖筠先安排人去给刘秩传信,随后对房琯道:“待过了升原渠,我领兵向右路军靠过去,用以吸引贼军追兵。
房相与左路军汇合后再来驰援,对贼军一左一右进行夹击,定能扭转战局。”
听了李栖筠的意见,房琯撇撇嘴,“后边只不过区区几万追兵,且又是狭初胜士气而追。
根本无法一鼓作气将咱们击败,他们马上就要再而衰,三而竭。
用不着分兵引开贼军,只管等着六秩率军而来便可。
到时定能将贼军杀得大败亏输。”
李栖筠又惊又气,差点从马上一头栽下去。
左路军看到他们四万大军只溃逃回去几千,士气能不受影响?
而且他的提议就差明说这个货不会统兵,不要再胡乱指挥了。
房琯这个该挨刀的货,居然还听不出来。
可房琯是李亨眼前的红人,又是宰相。
李栖筠知道他再怎么劝说也没用,稳住身形后,满是嘲讽的看了看房琯,便陷入沉默不再吭声。
不过心里却打定主意与左路军汇合后,房琯愿意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但他是不会率领安西军跟着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