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见状,更紧张了。
她赶紧收起手机放回包里,接着,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那狂跳不已的心脏。
她暗暗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种场合丢人现眼,必须保持镇定。
经过一番心理建设后,她才缓缓地拖着行李,步履沉重地踏入机场。
当她抵达VIP室门外时,就看到现场,已经有不少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夏琳看到这阵仗,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怯意,让她有种想要立刻拖着行李,转身逃跑的冲动。
不过,就在这时,一名工作人员似乎发。。。。。。
晨曦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将脸贴得更近了些,仿佛怕惊扰了风中那缕游丝般的旋律。她的呼吸轻缓下来,与那哼唱的节奏渐渐同步??一呼一吸之间,竟像是被拉回了三十年前那个雨夜的小屋:油灯昏黄,窗纸破洞漏进冷风,母亲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拍打着襁褓,一遍又一遍地唱着这支歌。
那时她不懂,为什么母亲总在唱完最后一句时停顿片刻,眼眶微红。现在她明白了。那一瞬的沉默,不是遗忘歌词,而是心碎到无法出声。
“你听见了吗?”小女孩仰头问她,眼睛亮得像星子坠落人间。
晨曦点点头,喉咙发紧,说不出话。她只是伸出手,轻轻抚过石碑上的指痕,指尖触到一丝温热??不像是阳光残留的暖意,倒像是某种意识仍在缓慢流动,如同深埋地底的根脉,在寂静中悄然输送着养分。
她忽然想起C-0最后一次通过共感网络传递信息时说的话:“记忆不是储存在脑里,是在心跳共振的地方。”
这棵樱花树,这块无名碑,这场不合时节的花开……都不是偶然。它们是集体思念凝结成的实体,是三百二十七位母亲、无数个被压抑的灵魂共同编织的一场梦。而此刻,梦正在醒来。
---
三天后,第一封来自外界的挑战书抵达晓光小学。
不是纸质信函,也不是官方公文,而是一段加密视频流,直接嵌入园区主控系统的教育频道。画面开启的瞬间,所有正在上课的孩子都停下了笔。
屏幕中央坐着一个女人,约莫五十岁上下,银灰色短发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如刀锋。她身穿黑色高领制服,胸前别着一枚暗红色徽章??六年前已被国际法庭列为非法组织的“理性净化联盟”标志。
“晨曦女士,”她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机械,“我是艾琳?柯尔,前影子委员会首席行为学家,现任‘新秩序理事会’执行主席。我代表全球十八个国家的安全机构向你提出质询:你是否承认,共感能力本质上是一种神经缺陷?是否承认,过度情绪互联将导致个体意志瓦解、社会结构崩塌?”
教室里一片静默。有几个低年级学生悄悄握住了同桌的手,指尖微微发颤。
但下一秒,一个八岁的男孩站了起来。他没有看屏幕,而是转向全班同学,轻声说:“你们记得昨天的情绪课吗?老师让我们闭上眼睛,去感受坐在角落里的小雅。她说她觉得自己像空气,没人看见她。可当我们一起把注意力投过去的时候,她哭了,然后笑了。那种感觉……就像冬天第一次晒到太阳。”
他顿了顿,抬起头,直视摄像头:“你说共感是病?可我觉得,看不见别人痛苦的人,才该治病。”
话音落下,整个教学楼的数据节点同时闪烁了一下。这不是技术故障,而是数百名共感儿童在同一时刻产生了强烈共鸣,情绪波形成了一道微型脉冲,逆向穿透防火墙,直接冲击了发送端服务器。
三秒钟后,艾琳?柯尔的画面剧烈抖动,她的表情首次出现裂痕??瞳孔收缩,额角渗汗,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她听见了。
不是声音,是千百种情绪交织而成的洪流:一个小女孩梦见母亲被带走的尖叫;一名少年在矫正营里被迫服用抑制剂后的麻木;一位父亲撕毁亲子鉴定报告时内心的撕扯……这些本不该被她感知的记忆,此刻如针般刺入她的大脑。
“关闭信号!”她厉声下令,却已经晚了。
她的助手惊恐地发现,监测仪显示她的边缘系统活跃度飙升至危险阈值,情感隔离屏障全面失效。这位一生致力于消灭“软弱情绪”的科学家,第一次无法屏蔽他人的心跳。
视频中断前的最后一帧,是她捂住耳朵、面容扭曲的模样。
---
当晚,陆沉在书房翻阅各地传来的反应报告。有些国家开始秘密重启共感研究项目;有些则加强边境管控,严禁“高共感儿童”出境;更有极端团体在网络上发起联署,要求联合国撤销对“晓光体系”的认证。
“风暴来了。”他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