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烈看着她温暖关切的目光,心底一片柔软暖意,笑了笑“我也曾疑心过,可此事知情人不多。春香同木夏尔都被我杀了,而我——”顿了顿“我总不能去问母后。即便我问了,她为了护我,也未必会同我说实话。”
明思了然,又道“那同你母后相会的那人呢?”停住,小心地望着荣烈“你该不会把他也给杀了吧?”
荣烈一滞,抬手在明思额头轻弹了下“我在你眼里就这般滥杀么?”
这般回答便是没杀了,明思松了口气,遂抿唇一笑,挑了挑眉,几分娇嗔“谁叫你记录不良。”
记录不良?
荣烈虽不十分明白,但一看她这语气神情哪里还猜不到她这话是调侃当日他对她下手一事。遂勾唇一笑,放在明思腰间的手一收。明思一个猝不及防就扑到了他身上,脸一抬,唇便正正刷过荣烈光洁的下颌。
只见荣烈喉结上下一动,琥珀眸光倏地深幽,反身便将明思按在了身下压住,磨牙恨恨“上回鸿翼出生,好像有人说过不再翻旧账的?”
明思蓦地一噎,说不出话,只好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俊颜,一抹赧然羞红。却不知是为了自己一时出尔反尔,还是为此刻这般让人心慌的姿势。
荣烈看着她那有些躲闪的眼神,和腮边蓦地轻染上的绯色,身体不由一绷!身下的这幅躯体柔软而玲珑,鼻翼是幽兰般的女儿香,着实诱人之极!
于是,下一刻身下的某个部位不待主人号令,便自发自觉地昂首挺胸了!
两人身体紧贴无隙,尤其是下半身,明思很快就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白玉般的脸颊上,绯色又加深些许。心里鼓起了些勇气,刚抬眸想说话,荣烈却轻轻松开了她,翻身躺在了她身边。依旧伸手将她揽在了怀中,却小心地避过那些容易擦枪走火的部位。
“赶了四十多日的路,也该累了。”语声竭力平静“好生睡吧。明日送了帽儿,再去纳兰府,也给岳父岳母报个安好。”
明思真真是疑惑了!
第一晚在这屋里那回就不提了,两人好歹都有伤,且多少她心绪也不宁。可今日早前那回和此刻,她分明都感觉到他……明思不明白了。
她虽未明言,但她自认自己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该说的话也都说了,倒不是她有多饥渴,可这种事——男女相悦又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天时地利人和,就连气氛也……
明思狐疑地看着荣烈,难道……忍不住朝他身下望去。
荣烈正在竭力将自己脑海中那些旖旎画面擦掉。不擦掉,今晚他就别想睡了!但又舍不得离开身边的人儿,故而只能自我克制,尽量不去胡思乱想。
好不容易克制住了,余光一瞥却正将明思不自觉瞟向他某个部位的不解眼神。
顿时脸黑发僵,磨牙无语。遂将明思一把搂紧贴住,倾身带了几分恶狠狠地语气,附耳咬牙道“不许乱想!本王身子好得很——待那日……你别求饶就是!不许乱看乱想,赶紧睡觉!”
明思那一瞟也是下意识的,却没想被抓了个现行。再被荣烈这语意邪恶的一威胁,心里一颤,脸立时便红了个火烧。
这种话题总归是女人吃亏,明思自己又犯了点小错,哪里还好意思接话,更别提问什么“那日”何意之类的。
只能装没听到般闭上了眼,也着实奔波劳苦,不够片刻,她便满心轻松地睡着了。
看着臂弯内恬静柔美的睡颜,荣烈磨了磨牙,半晌后,才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句“你这倔女人!一点面子也不给本王留——合衾酒不交杯也就算了,还把烛给灭了!”
还好只需忍这一夜了!
竟然还敢怀疑他有问题,这女人……真真是欠收拾!
呼吸了几口气,再看了一眼却不敢多碰触,荣烈面露微笑地阖目而憩。
翌日一早明思起身时,荣烈已经早起了。想是有事务有处理,明思也未追问去向。
今日正是休沐的第二日。
昨日明思就打发了府里内院管事的范嬷嬷同如玉去陪帽儿。两人婚事的一应物什早已备好,帽儿之所以不肯成亲,也是要等明思回来。
明思自是知晓她的心思,心底也是感动感伤。帽儿是怕她嫁了沙鲁之后,也会同蓝彩一般,被明思给留下。
莲huā伺候明思漱洗之后,便带着昨日挑好的东西到帽儿备嫁的院子,将一应陪嫁交给了她。帽儿拿着东西禁不住泪水涟涟,只拉着明思的手不肯放。
明思这才忍笑宽慰她,道这辈子两人都在一起,任何时候她都不会抛下她的。又赞沙鲁的好,连着说了几句打趣调侃的话,帽儿这才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