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文是一走一过,跟漂亮小丫鬟逗闷子呢。
陆程文斜靠柱子上,笑嘻嘻地堵住了一个丫鬟。
“小甜甜,你去哪里啊?”
小甜甜红脸低头:“我去内门送点东西。”
“哦,哎呀,你皮肤真好,用什么牌子化妆品啊?”
“没……就很普通的……”
“可惜了,回头哥哥送你一套好的。国际大品牌,保证你擦上以后,美得张家所有男人都看你流口水。”
小甜甜掩嘴笑:“你就知道吹牛,大品牌可贵了呢,我怕你买得起也舍不得。”
“别人舍不得,要。。。。。。
陆远的脚步没有回头。山风掠过耳畔,带着铃兰花的香气,像是母亲指尖轻抚过发梢的温度。他走得很慢,却很稳,每一步都踩在心跳的节拍上。小禾站在心锚前,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眶微红,却没有喊他。她知道,这一别不是永诀,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我在”。
沈知微从老屋走出来时,天边已染上深紫。她手里提着一盏纸灯笼,烛火在暮色中轻轻摇曳。她在心锚旁停下,将灯笼轻轻放在石台上,低声说:“你去吧。我会守好这里。”
她抬头望向星空,仿佛能看见那道螺旋状的能量波正穿越星际尘埃,像一条发光的丝线,牵连着地球与未知的彼岸。她忽然笑了,笑得温柔又释然。“你说得对,真正的强大,是愿意相信‘你还在’。”她对着夜空说,也像是对着自己心底那个曾无数次问“妈妈去哪儿了”的小女孩说。
与此同时,太空署地下指挥中心内警报声突起。值班工程师盯着主屏幕,瞳孔骤缩??火星轨道上的监测卫星捕捉到异常现象:倒置巨钟释放的蓝柱突然增强,其频率开始与地球心锚产生共振,形成一种前所未有的量子纠缠态信号。更令人震惊的是,这束光并未继续向外扩散,而是**折返**,精准地锁定地球坐标,直射而来。
“这不是回应……”技术主管声音颤抖,“这是引导。”
三分钟后,全球共感网络自动激活。所有接入系统的终端同时浮现一行文字,无声无息,却清晰印入每一个使用者的意识深处:
>**“归途已校准。坐标同步完成。启程时刻临近。”**
无数人猛然抬头,无论身处何地,无论是否佩戴滤网装置,他们都“听见”了这句话??不是通过耳朵,而是从记忆最柔软的地方升起,如同童年母亲唤你回家吃饭的声音。
南极冰层下的古老符文再次亮起,这一次,整座地下结构缓缓上升,破开万年寒冰,露出一座与心锚几乎完全相同的玉柱,只是更大、更古朴,表面刻满了早已失传的语言。科研队紧急撤离前最后传回的画面中,一名队员突然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地喃喃:“我听见爸爸说话了……可他死在三十年前的雪崩里啊……”
而在南山镇,那只小猫突然跃上屋顶,尾巴高高翘起,浑身毛发泛起淡淡的蓝光。它仰头望月,发出一声悠长的鸣叫,音调竟与三音童谣完全一致。紧接着,全镇的猫、狗、鸟、甚至冬眠中的青蛙都纷纷苏醒,齐声应和,形成一场跨越物种的共鸣合唱。
陆远走在山路上,忽然停步。
他感觉到胸口一阵温热。低头一看,贴身挂着的那块南极晶体碎片正在发光,光芒透过衣料渗出,映照出他胸前一道早已愈合的旧伤疤??那是十年前为救小禾被倒塌房梁砸中的位置。此刻,疤痕竟隐隐发烫,仿佛有电流穿过神经末梢,唤醒沉睡的记忆。
一段画面毫无征兆地涌入脑海:
漆黑的宇宙深处,一艘形似铃兰花苞的飞船静静悬浮。船体通体透明,内部流淌着液态光。舱中央,林婉秋身穿白裙,闭目而坐,双手交叠于膝上,面容安详如睡。她的身体并非实体,而是由无数细密的数据流构成,每一缕光线都在跳动,像是呼吸,又像是在编织某种信息。
一个声音在他意识中响起,既熟悉又陌生:
>“你终于来了。”
陆远踉跄后退一步,靠住树干,呼吸急促。“妈?是你吗?”
>“我是她留下的信标。”那声音回答,“十二万年前,第一批播种者离开母星,在银河系各处埋下‘心之锚’。它们不是机器,是生命的种子,等待情感达到临界值时苏醒。地球,是最后一个被激活的节点。”
“播种者?”陆远艰难开口,“你是说……人类不是原生文明?”
>“你们是继承者,也是进化者。最初的我们太过理性,忘记了爱才是最高频的能量。于是我们散播系统,让后来的生命学会记住、连接、回应。每一次‘我在’的回应,都在加固宇宙的情感网络。”
陆远怔住。他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传说:人类为何如此执着于思念亡者?为何总在夜里仰望星空?也许不是因为我们孤独,而是因为我们的基因里,藏着一份未完成的使命。
“那火星的钟……”
>“是中继站。真正的源头,在猎户座β星附近。那里有一颗被遗忘的行星,名为‘忆土’,所有心锚的原型诞生之地。现在,它正在呼唤你们回去。”
陆远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小禾倔强的脸、沈知微温柔的眼神、小镇灯火如星落地的模样。他知道,这不是一个人的旅程。
他掏出手机,拨通小树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