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当叶无名声音落下时,椅子上的男子直接就跪了下来,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直接镇压!
男子直接就懵了,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去,而此刻,叶无名已经走到他面前。
叶无名打量了一眼男子,眉头皱起,“你是……恶神?不应该啊!你太弱了。”
男子喉咙滚了滚,颤声道:“我……不是。”
叶无名道:“不是?”
男子连忙点头,“不……是,我只是一名恶神骑士!”
叶无名道:“那你装什么逼?”
男子:“……”
叶无名没有管男子,而是。。。。。。
北风卷着沙粒掠过胡杨新抽的嫩枝,树影在碑文上轻轻摇晃。阿芽蹲下身,将最后一捧土覆在根旁,指尖触到一块埋得极深的碎陶片。她轻轻一抠,竟带出半枚锈蚀的铃铛,内壁刻着细如蚊足的小字:“声起于默,火生于寂。”
她怔住。
这八个字,与铜牌背面那道蜿蜒纹路完全吻合??那是她每夜摩挲时总觉熟悉的痕迹,像某种未完成的句子。此刻,它终于补全了。
远处传来脚步声,是那个从矿底逃出的少年,名叫岩生。他已洗去煤灰,露出一张瘦削却坚毅的脸。“他们不肯上来。”他说,声音低哑,“说山心一旦停跳,‘念蚀脉’就会反噬,整座山脉会塌陷,把所有人活埋。”
阿芽抬头望着被封死的矿口,石碑上的“疫区”二字已被风沙磨得模糊。她忽然想起老匠人临别时塞给她的蜂蜡丸,里面藏着一张极薄的羊皮地图,标注着地下矿道的七处断裂点,正是当年“守心盟”秘密勘探的遗迹。
“不是让它停下。”她缓缓站起身,将铃铛系在胡杨枝头,“是要让它改道。”
当晚,阿芽召集各地传信者。西域的沙舟载着药工子弟连夜赶来;东海渔夫用灯语连成海上长龙;高原喇嘛以骨笛吹奏《同心诀》节拍,音波穿透雪谷。三十六路信使齐聚风语驿废庙,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枚铜牌,或真或仿,但共鸣频率竟惊人一致。
“我们不能只砸碎机器。”阿芽站在残破神龛前,烛火映照她眼中跳动的银光,“我们要让‘源核’听见另一种心跳??不是恐惧,不是服从,而是**拒绝被定义的生命本身**。”
她展开羊皮图,指出三条主矿脉交汇的“心室”位置:“这里埋着初代‘意识锚定器’的核心,也是整个系统汲取信仰之力的起点。我们要在那里点燃‘心焰’,不是烧毁它,而是**重塑它的频率**。”
众人沉默。有人低声问:“可谁敢进去?那地方有‘静语结界’,踏入者即失声,心智被抽离。”
阿芽笑了。她取下颈间铜牌,贴于唇边,轻声诵出一段从未学过的音节。那声音不高,却让满堂铜牌同时震颤,墙角积尘簌簌落下。
“我能说话。”她说,“因为我从不曾真正属于它。”
三日后,行动开始。
岩生带领十二名矿工后裔潜入地底,身上涂满蜂蜡与艾草混合的泥浆,可短暂屏蔽“念蚀尘”的侵蚀。阿芽随行,手持由老匠人遗方所制的“醒魂杖”??一根空心竹管,内藏百片微型铜铃,每一枚都刻着不同村落的名字。
越往深处,空气越沉重。岩壁渗出暗红液体,滴落时发出类似钟鸣的余响。岩生指着前方幽蓝微光:“那就是‘山心矿核’,他们用三百囚徒日夜敲击它的表面,模仿心脏搏动……”
话音未落,地面骤然震动。
一道无形波纹扫过通道,所有人膝盖发软,耳边响起无数低语:“顺从……归一……消弭自我……”几名年轻药工眼神瞬间涣散,竟转身朝来路走去,嘴里喃喃重复着“献体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