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的一颗心终于松了下去。
她见沈子卿脸色不好也不敢多问。
红梅在其中急忙打圆场,“姑娘,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喝。”
霜月看了沈子卿一眼点了点头。
沈子卿见她脸色苍白,整个人无精打采,也不忍同她置气。
他看了一眼她的小腹部,整个人陷入了深思。
郎中说她腹中孩子可能保不住,而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霜月接过红梅端来的水,喝了两口。
刚醒来脑中懵懵的,她才回想起来她是为何晕过去的,她看向沈子卿,“苏家小姐要杀我,哥哥可知?”
沈子卿目光逐渐变得阴狠,“如今她不敢了!”
霜月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不知他对苏紫珠做了什么。
想到她差点跌落悬崖,仍觉得心有余悸。
沈子卿有些落寞地说道:“你昏迷过去时,郎中过来看过了,说你体内还有一大半余毒解不了。”
“哥哥是说我会死吗?”
“郎中说慕容英可医治你!”沈子卿上前来拉住她的手。
霜月听完眉眼瞬间黯淡,“她是他的人,他不松口,她不会医我!我不愿哥哥低声下气去求人!就这样吧!是生是死都是我的命数!”
沈子卿抱过她,“我不会让念儿你有事!”
她连着躺了两日,早已经头晕目眩,说不了太多话,“哥哥去用饭吧!晚些时候再说吧!”
沈子卿松开了她,又嘱咐了红梅几句就出去了。
眼看着天彻底暗了下来,红梅端来了一些薄粥来服侍她喝了下去。
她喝完很快感觉人有了力气了些。
她将碗递给红梅时,明显听到了外面有什么不小的动静,沈子卿似是和谁在高声说着话。
她很少看到沈子卿这样情绪激烈过,她心中渐渐不安了起来。
“红梅!你去看看外面生了什么事?”
红梅听完马上就出了了,还没一会又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不好了!是有人要来将姑娘你抢走!”
“抢我走?”霜月微微一惊。
原来是顾玄风知道了霜月中毒特地交代了郎一舟带着方岱来牧宅带霜月回去,让慕容英医治她。
“大晚上的,他人不露面,让郎大人来是什么意思?”沈子卿当即有些动怒。
郎一舟好脾气地解释道:“冀王谋逆,在皇城起兵叛乱被擒,我表叔还在宫中,表叔得知清漓姑娘身中剧毒,特地让我来接清漓姑娘过去顾府休养!”
“他为何不自己前来?还请你们转告给顾大人,就说我妹妹身子格外不适,不能挪动,他若是有心便将郎中请到这里来。”
一旁的方岱全然没有了耐心,“姓牧的,你莫不是觉得我们两个人没有份量,带不走你的人?”
沈子卿瞥了一眼人,压根不想和其多费口舌。
“牧大人,表叔让我们务必将人接走,叶姑娘的身体拖不了,你若是还是叶姑娘的哥哥就将叶姑娘交给我们,让我们带回府。”
沈子卿丝毫不松口,“我说过要将慕容英请到我这里来才行!”
方岱手扶着刀激动地上前,“姓牧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子卿盯着他的腰上的刀,冷笑道:“我不交出人,你们莫不是还敢动手硬抢不成?”
一旁的尹霜抽出刀指向方岱,“你们敢!”
郎一舟和方岱跟来的小厮手里还提着灯笼,烛光将几人手中的刀刃照得光芒四射。
“有何不敢!”方岱高声喊道。
不远处的霜月此时刚好从房中出来看到这样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