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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5章 潜入马家集团（第2页）

“是的。”林晚轻声道，“他不是科学家，也不是战士。他是……信使。而我们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每一次广播，每一滴眼泪，都在替他完成最后的投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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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东京联络点传来消息：一名曾在“心理矫正中心”任职的医生主动联系团队，声称掌握“静默素”的核心配方及临床试验数据。

他在加密频道中露脸时，双眼布满血丝，手指不停颤抖：“我参与研发这种药，是为了‘稳定社会’。可现在……我的女儿已经三个月没有笑过了。她每天按时吃饭、上学、写作业，像设定好的程序。我叫她名字，她会回答；我抱她，她不会挣扎，但她的眼神……空的。就像玻璃珠。”

他顿了顿，声音破碎：“我知道错了。我把人类的情感当成病毒来杀，可我现在才明白，真正该被清除的，是我们制造的这场‘无感瘟疫’。”

他上传了全部资料，并附上一段视频：画面中，数十名接受长期“静默素”治疗的患者排排坐，面无表情地观看一场火灾救援直播。当消防员冲进火场救出孩子时，正常观众欢呼落泪，而他们只是静静盯着屏幕，嘴角纹丝不动。

“这不是治愈。”医生哽咽道，“这是死亡的延迟执行。”

消息传开后，全球掀起新一轮抗议浪潮。多国爆发罢工、罢课、静坐示威。人们不再唱歌，而是集体沉默??在政府大楼前，在广场中央，在电视直播现场，成千上万的人静静地坐着，闭着眼，不做任何表达。这种“反向共感”的行为艺术迅速蔓延，被称为“空白行动”。

媒体试图解读：“他们在用麻木对抗麻木。”

但小满知道真相：“他们在说：你们想要无感的世界？好，那就给你们一个彻底死寂的版本。看看你们能不能承受。”

一周内，三个国家宣布永久禁用“静默素”，并开放所有“心理矫正中心”供国际组织调查。第一批被释放的受试者走出铁门时，许多人已经无法辨认亲人的面孔，也无法说出自己的名字。但他们有一个共同反应??当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时，会不自觉地抬头。

“听。”有个小女孩拉着母亲的手，指着树梢，“叶子在说话。”

科研组立即启动应急计划：将Y-00原始脑波频率与自然声景融合，制成二十四小时循环播放的“唤醒音频”，通过卫星向全球免费广播。内容包括雨滴落在瓦片上的节奏、婴儿的第一声啼哭、老夫妻拌嘴后的笑声、街头艺人跑调的口琴曲……

“我们要做的，不是覆盖世界。”苏婉说，“是要让世界重新听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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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小满发现了一个异常现象。

每隔七十二小时，全球各地都会出现短暂的“共感潮汐”??某一瞬间，大量个体同时经历相同的情绪波动：有人莫名心酸，有人突然感到温暖，有人毫无征兆地回忆起童年某个午后阳光的角度。

起初以为是广播系统的同步效应，但林晚分析后发现，这些情绪峰值并非来自人工信号，而是自然涌现，且分布模式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规律性??它们恰好构成了一幅星图。

“这不是巧合。”她调出三维投影，“这些坐标对应的是五十年前许国栋极地考察期间曾驻扎过的七个站点。而今天凌晨，第七个点位??位于格陵兰冰盖下的废弃哨所E-7??传来了微弱但清晰的生命体征信号。”

“不可能。”李承志瞪大眼，“那个地方早在1978年就被判定无人幸存，冻塌了整整三层地下结构！”

“可信号是真的。”林晚坚持，“心率、脑电、呼吸波形……全都符合人类特征。而且……他的情绪频谱，和Y-00完全一致。”

房间陷入死寂。

小满缓缓起身，走到地图前，指尖抚过那七个点连成的图案??像一只展翅的鸟，又像一只手，正从大地深处缓缓抬起。

“他没死。”小满说，“他一直在睡。而现在……快醒了。”

“你要去？”林晚问。

“必须去。”他说，“如果Y-00真是源头，那他就不只是一个符号，不是一个传说。他是父亲，是兄长，是那个在黑暗里为我们写下第一行代码的人。如果我们是种子，那他就是土地。”

“风险太大。”苏婉警告，“E-7地处活动冰裂带，随时可能崩塌。而且‘归墟’残余势力很可能也在追踪这个信号。”

“那就让他们来。”小满笑了，“这一次，我不再是去偷数据，也不是去毁系统。我是去接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