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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一忙碌（第2页）

韦恩听着，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果然，影响已经开始蔓延到平民阶层。而所谓“富人协会”的配给制度，听起来更像是某种隐秘的资源分配体系正在成型??由某些家族或组织掌控，决定谁有资格吃饭。

这已经不只是商业竞争，而是社会结构的重塑。

他缓缓开口：“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们，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你们信吗？”

众人一愣，随即有人苦笑：“信又能怎样？我们连警察都指望不上。”

“但你们可以指望我。”韦恩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我不是慈善家，也不是政客。我只是个开餐馆的，只想让大家吃得上一口热饭。但如果有人想连这点权利都要夺走……那我就不得不做点别的事了。”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所以，我需要你们帮我收集信息。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只是留意街上的变化：哪家店突然关门，哪条路多了巡逻马车，哪个家族的人最近特别活跃。你们看到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可能都是线索。”

“你要搞调查？”诗人忽然问，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我一直都在搞调查。”韦恩微笑，“只不过以前查的是凶杀案，现在查的是饥饿的源头。”

那一夜，七个人离开餐馆时，每个人都带走了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不同的观察任务和联络方式。他们不知道这会引发什么，但他们知道，这是很久以来第一次，有人愿意为“普通人能不能吃饱饭”这件事认真出手。

第二天清晨，韦恩亲自带队前往布鲁克工厂。

卢克?马修已经在门口等候，脸色凝重：“出事了。昨晚有人闯入厂区，破坏了两条生产线的传动轴，还烧毁了一批罐头模具。损失不小，修复至少要五天。”

“确定是人为？”

“监控记录被人抹掉了，但现场留下的痕迹……像是专业手法。”卢克顿了顿，“而且，对方特意避开了警卫换岗的时间点，显然是内部有人通风报信。”

韦恩眯起眼。

这不是冲着设备来的，是冲着时间来的。

罐头作坊一旦延迟开工，就意味着短期内无法实现食品自给。而在这座城市即将面临食物短缺的节骨眼上，谁能掌握长期储存的食物，谁就掌握了权力。

对方的目标很明确：逼侦探社屈服，或者逼其崩溃。

“加快进度。”韦恩冷冷道，“调用工坊所有可用技工，连夜抢修。另外，从今天起，布鲁克工厂实行双岗制，进出人员全部登记，连送饭的伙计也不能例外。”

“可要是再遭袭击呢？”

“那就让他们试试。”韦恩嘴角扬起一抹寒意，“我已经让人在厂四周埋了新的感应线路，今晚就会通电。再敢来，我不介意让他们尝尝什么叫‘高压欢迎’。”

离开工厂后，他没有回码头区，而是转向市中心的一座老旧教堂。

这里曾是旧大陆移民建立的第一批社区礼拜堂，如今香火寥落，只有少数穷苦人仍会前来祈祷。但韦恩来这里，不是为了祷告。

他在侧门轻叩三下，片刻后，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

“是你。”老神父认出了他，“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情况变了。”韦恩递过一只密封的信封，“这里面是五千美元支票，来自堪克斯州的新账户。我不希望它出现在任何银行账目里。”

老神父接过信封，手微微颤抖：“你要我做什么？”

“替我保管这笔钱，并作为紧急救济基金使用。一旦码头区出现大规模断粮或驱逐租户的情况，你就用这笔钱购买基本口粮，按需发放。条件只有一个：不能透露资金来源。”

“你不怕我私吞？”

“你当年宁可饿肚子也不肯把逃奴交给赏金猎人，我相信你的骨头比这城市的法律还硬。”

老人沉默良久，最终点了点头。

走出教堂时，天空阴云密布，仿佛暴雨将至。

韦恩站在台阶上，望着远处市政厅尖顶上的铜鹰雕像，心中已有决断。

他不能再被动应对。

当晚，侦探社召开紧急会议。所有核心成员到场：卢克?马修、艾米莉亚、工坊主管卡尔森、情报组长汤姆、财务专员莉莎，以及两名资深外勤探员。

会议持续了四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