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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四履历（第2页）

“那你为何给我这个机会？”

“因为我也曾像你一样，以为能改变规则。”他走向楼梯口，背影融入阴影，“只是后来我才明白，真正的力量，不在于打破系统，而在于理解它如何运作，然后占据它的核心。”

脚步声渐远，最终消失。

阿黛尔几分钟后上来，见韦恩仍站在原地，手中紧握铅盒。“他走了？”

“留下了这个。”韦恩打开盒子，取出一叠泛黄文件。第一页赫然印着一行烫金标题：

**《北美东部区域稳定基金操作手册》**

下方署名栏列着七个机构名称：奥斯特家族控股公司、联邦储备里士满分行特别信托部、新约克市警察福利基金会、瓦尔哈拉之子执行委员会……以及最后一个，令韦恩瞳孔骤缩的名字：

**美利加联合调查局（BIA）**

“BIA？”阿黛尔倒吸一口冷气，“那是国家级情报机构！他们怎么会参与地方金融操控？”

“不是参与。”韦恩翻动文件，指尖颤抖，“他们是主导者。这份基金表面上是为维护社会稳定拨款，实际上通过慈善项目、债务重组和人员清洗，逐步控制关键城市的基层权力结构。施瓦茨银行不过是其中一个节点，而我们??”他苦笑，“我们现在的慈善协会，很可能已经被列入下一阶段的‘合规接管名单’。”

阿黛尔脸色苍白：“也就是说，无论我们做什么，只要形成影响力，就会被纳入这个系统？要么臣服，要么被清除？”

“除非……”韦恩目光落在手册末页附录上，一张地图标注了五个红点，分别位于里士满、费城、波士顿、匹兹堡和芝加哥。每个点旁写着一句话：

**“第五阶段启动条件：五城联动网络达成，本地代理人完成权力交接。”**

而在里士满对应的备注栏里，赫然写着一行小字：

**“潜在代理人候选：韦恩?科尔森（侦探社负责人），评估等级：高风险高潜力，建议诱导其自主完成组织建设，后续实施心理驯化或物理替换。”**

房间里死寂无声。

良久，阿黛尔喃喃道：“他们在培养继任者……而你，就是他们选中的那个人。”

韦恩合上文件，缓缓闭眼。脑海中浮现出会议厅里的掌声，警员遗孀含泪的感谢，威廉警长复杂的神情??原来一切温情背后，都有冰冷的算计在流淌。

“他们想驯化我？”他睁开眼，眸光如刀，“那就让他们看看，到底是谁在驯化谁。”

翌日清晨，侦探社召开紧急会议。所有核心成员到场，包括三名前海军陆战队员出身的安保主管、两名精通账务的会计师，以及负责对外联络的工会代表。

韦恩将铅盒中的文件复印件分发下去，一字一句讲述昨夜所见。“我们现在面对的，不是一个黑帮，也不是一个财团，而是一个横跨政商军情系统的隐形政府。它不立法，却决定谁该活着；它不开庭，却裁定谁该死去。而我们的慈善协会，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待组装的零件。”

会议室一片死寂。

“老板，”一名安保主管沉声问，“接下来怎么办？解散？跑路？还是……硬刚？”

“都不。”韦恩站起身，走到黑板前画出一张关系网，“我们要继续做慈善，更大规模地做。下周开始，增设‘工人医疗互助基金’，联合三家罐头厂成立‘劳工保障联盟’，同时向州议会提交提案，要求公开警察殉职抚恤金流向。每一步，都要合法、公开、充满正义感。”

“可这不是正中他们下怀吗？”会计质疑，“他们会认为我们正在按计划成长。”

“没错。”韦恩微笑，“所以我还要做一件事??把这份《操作手册》复印十份，分别寄给《里士满纪事报》主编、州检察官办公室、天主教主教府、大学社会学系，还有……BIA驻本地办事处。”

众人震惊。

“你疯了？！”工会代表几乎跳起来，“他们会杀了你！”

“但他们不会。”韦恩冷静道，“BIA可以暗杀一个暴徒，可以消失一个贪官，但无法解释为何要追杀一个致力于社会公益的慈善领袖。尤其是当媒体、教会和学术界都开始关注‘某个神秘基金’的时候。他们的力量依赖于隐秘，一旦暴露于阳光之下，就会自我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