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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font colorred番外font(第2页)

“当然不会,”我摇摇头回答道,“演戏时我是我要扮演的角色,自然要进入角色的状态。可不在演戏的时候,我只是我自己,自然不会是演戏时的状态,也不会演戏。”

“跟我们也是一样咯?”雪琴笑着问。

“是啊,大家都是朋友,我有什么要装的?”我也自然地笑着答。

大家说笑着把这个话题揭过,我在和大家谈笑的间隙中悄悄看了一眼周深,他仍是那副极淡极轻极温和又进退有度的笑模样,我却莫名觉得他兴致低了些,说话抛梗也没那么积极了。后来迪哥故意给他抛出一个有关我的大冒险题目,他就是在微博上简简单单地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跟谁说都合适的祝福话语;第二天我们按照约定单独爬山看日出时,我们除了赞叹日出之磅礴景色之壮丽,也没说其他的话。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对他的影响是什么,也不知道他期待的答案是什么,但我隐约察觉到,这件事在我不曾窥探或未曾设想的另一面,以我完全没预料到的方式发展了下去。我无从也没空去窥探他到底在想什么又有什么缘由要借何老师之口问出这个问题,更不知他对我到底有什么我不得而知的情感或期待,只能借由之后相处的点点滴滴去看个究竟。

可他做得实在太周到太圆融太进退有度,这让他的一言一行都合理且不偏不倚地停留在同事和好友的范围内,我看不出也找不出他有什么非同寻常。之后的两期他都和我保持着不痛不痒的交流和互动,他依然温柔细心地照顾我,但从来都是点到即止。比如在秦淮河游船靠岸时,他扶着我的手帮我上岸后就松开了我的手;比如他送我回酒店,也是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在酒店门口楼下几步远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比如他策划的第七期约会依然是叫了很多人,亲朋好友的露营烧烤聚会,怎么看都跟二人世界的私密约会没什么关系。

我们好像和其他人一样,停留在了某个界限之外,说真话,但藏一部分留一部分地说,有真情,但点到即止不多不少地付出。

我们都是如此。

第八期有点特殊,我们的组合里,尴尬地加入了吴大哥这个“第三者”。

吴大哥的加入是种种巧合加上节目组的默许而促成的,就算只是个综艺,如此“第三者插足”的修罗场剧情,也足以吊人胃口引人瞩目。这期结束后将是第二次重组,而这样的组合,选择权就完全落在了我这个唯一的女嘉宾身上。只是我们三个都够佛系,没有谁愿意为这个修罗场局面助力,周深和吴大哥的见面也十分平和又体面,两人都很礼貌,保持着该有的客套、恭维和礼节。

这样就挺好的,吴大哥是我很重要的朋友,而周深,即使我们之间算不上知己至交,也算能每天都聊聊天说说话的好友,我不想给营销号递一些让我们三个都不体面的话题。吴大哥录节目前就告诉我,说他并不在意我做出什么选择也不稀罕玩什么修罗场,如果我选择他,那剩下的四期我们俩就一起四处散散心,如果我不选择他,他的作用就是单纯走个过场。

我们三个的“约会”非常简单又平静,吴大哥找了个DIY首饰作坊,我们三个各自选了自己喜欢的款式,默默自己做了起来。我选的款式比较复杂,他们都已经到了最后的打磨定型阶段,我还在费心雕刻着。两位男士很绅士地等着我,直到我完工并从店员手中拿走自己做的那枚戒指。

“包一下吧,这段时间就别沾水了。”离开店面时,周深递给了我几个创可贴,我这才发现几个手指上因为使用锉刀和刻刀不容易,还是划出了几道小口子,有些都破了皮有点渗血。他还是那么细心,我点点头道谢,低头用创可贴包扎起来。

“你……打算选谁?”我们自然而然地并肩而行,照常聊天谈笑,直到吴大哥去确认餐厅还有没有位子暂时离开的当口,他才有些不自然地问了我这个问题。

可迎着我有些疑惑且反应不过来的眼神,他摇了摇头,笑着搪塞了过去:“没有,我就是随便说说,你随心就好,不用在意我说了什么。”

他垂下眉眼,稍低着头,直到吴大哥回来前都没再说话。那顿饭我们三个吃得异常沉默,直到选择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选择对我来说也并不是那么轻松,也没有那么简单又理所应当。

而这些令我踌躇和忐忑的源头,全部都和周深有关。他在意这个选择的结果,而我也没那么无所谓。

可是为什么?我不信跨年晚会后台那一面之缘就足以让他念念不忘到如今,一个好的印象可能足以支撑他选择一次两次,但不足以让他在意我会做出什么选择,且为我可能会不选他而介意或伤怀。我想起了何老师的那个问题,想起了之前他尽心照顾却保持距离的点点滴滴,想起了第一期节目时,他对我说的那些话。

“也……很喜欢你。”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不,这更不可能。我摇摇头,纯粹是异想天开和想多了。

节目组的人善意地提醒我不要花费太多时间做选择,我连忙应下,仔细想了想,仍旧选择了周深。

“为什么你会选我呀?”

两个多月后的现在,这个问题又由周深问了回来。我们两个一起走在夜晚的滨海公路,微咸的海风吹起了我们的头发,他拨开搭在眼前的碎发,笑着望向我,眼睛里有细碎的光亮,似乎心情不错。

我低下头,做出沉吟思考的样子。其实平心而论,这两个选择对我来说没什么观感上的差别,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不论我选择哪个,我都可以预见到之后的几次约会时光会过得很愉快。但周深比起吴大哥来说,除了多年偶像那层吸引力外,还有些别的令我对他有更多兴趣的因素。

他身上的秘密很多,足以吸引我,让我尝试去接近他,去再了解他一点。

可是这些话自然不能在他面前说,我想了想,把我下午做的那枚戒指拿出来,连带着一条银色的挂链,递到了他的面前:“用这枚戒指作为答案吧。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做这枚戒指吗?我大一那年暑假,偶然在网上听到了一首歌,那首歌让我记到现在,那个歌手,也是我的歌单常客,我就这么看着他,从网上、从出道的舞台上,走出来,走下来,走啊走……然后现在,站在了我面前。”

我看到他用发颤的手接过那枚刻着两条鲸鱼和一块蓝绿色的岛屿的戒指,看他颇为笨拙又局促地试图将那枚戒指戴在手指上。但很可惜,我不知道他的指围,那枚戒指并不合适,他没能将戒指戴在手指上,便用那根银链将它戴在了脖子里。

“谢谢你。”他将右手放在那枚戒指上,抬起眼望向我,目光真挚,眼圈泛红。他的声音很轻,还有些颤抖,他是高兴的,我却总觉得他的声音有那么些惶恐和悲哀。

为什么呢?是因为我也算是陪他一路走来的一员吗?我知道,他向来对他人赋予他的支持和喜爱持以清醒的感恩,可至少对我来说,真的不必如此,爱他支持他帮助他的人那么多,我的那点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他大可不必因我的这点仰慕和喜爱而感动和惶恐,把它们留给对他付出更多支持、喜爱更纯粹浓烈的人吧。

“深深,”我看着他,许久才问出来,“我们现在是好朋友,是吗?”

“当然是啦,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愣了愣,随后,慢慢地,粲然的笑容从他脸上、嘴边铺展、绽开、越来越大。

他笑得见牙不见眼,印象里,他好像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大笑过,他甚至高举手臂转了一圈,转过来时,仍是那副不自觉地、尽力放大且尽力维持的笑容。他好像在尽力地告诉我他有多开心,就像是张爱玲说过的,笑到最后,发现上下嘴唇都和牙龈粘在了一起。

我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如果情绪是有形状的,那此刻由他而来的不是如阳光或春风般的愉悦和快乐,而是像阴魂和黏糊糊的史莱姆一样,缓慢蠕动着向我扭过来,把我包围在阴冷寒湿的绝望中,又因为它们没什么固定的形状又黏腻恼人,于是逃也逃不出去。

本来不该这样的啊,为什么会这样?

那悲哀是因为什么?会有人因他人对自己的喜欢和崇拜而感到“悲哀”吗?还是与惶恐不安、不配得感、不自信,以及因虚情假意、装模作样的不适和厌恶区别开来的,真正的不愿听到这种话的悲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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