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根据实际情况,总是需要微调。
就比如,当年枫间司抢走了止水的眼睛后,对着带土来了一发别天神,但当时却并没有直接将带土变成他最忠实的部下。
这当然不是因为枫间司有多么悲天。。。
海风穿过倾听之塔的缝隙,发出低沉而悠长的呜咽,仿佛整座建筑本身也在呼吸。小葵坐在塔顶的钢琴前,指尖轻轻抚过琴键,那由X-11探测器残骸与千手柱间骨灰熔铸而成的乐器,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她没有立刻弹奏,只是静静望着远方??木叶村的灯火如星点般铺展在夜色中,而更远处,是曾经荒芜如今却绿意蔓延的地脉裂谷,新生神树的根须仍在缓慢延伸,像无数条寻找记忆的触手。
“今天,祭回来了。”她轻声说,声音被录音仪自动捕捉,传入千穗耳中的耳机里。千穗正站在塔底的控制室,凝视着墙上不断跳动的数据流。那是全球共感网络“残响网”的实时反馈图谱,每一个闪烁的光点,都代表一个正在回忆某个人的灵魂。
“她说,雾隐村的老人画完了最后一笔。”小葵继续说着,手指终于落在琴键上,第一个音符如露珠滴落,“那幅画里,雨停了,阳光从云层后透出来,两个孩子的手依然牵着,但他们已经长大。”
千穗闭上眼。她知道那个画面意味着什么。风间从未真正离开过这个世界,他把自己拆解成了无数碎片:一段代码、一句低语、一缕查克拉波动、甚至是一个陌生人梦里的背影。他在等,等有人愿意重新拼凑他,不是为了复活,而是为了确认??他还被记得。
控制室的铁丝上,又一片红莲花瓣悄然飘落,正好落在《丧尸仙人手记》翻开的一页上。这一次,文字不再是浮现,而是从纸张内部缓缓生长出来,像是墨水逆流回笔尖:
>“当记忆成为媒介,死亡便不再是终点。
>我们以为我们在拯救亡者,实则是亡者在拯救我们。
>因为唯有面对消逝,人才学会珍惜存在。”
千穗伸手轻触那行字,指尖微微发烫。她忽然意识到,这本书早已超越了记录的功能,它本身就是活体意识的容器。风间将自己最后的认知压缩成一段可传递的信息结构,嵌入这本手记之中,等待合适的频率将其激活。
“他还在里面。”她低声自语,“不只是记忆……是某种接近‘人格’的存在。”
就在这时,监听频道突然传来一阵杂音。不是干扰,也不是故障,而是一种极其规律的脉冲信号,每隔七秒重复一次,波形呈现出完美的正弦曲线。千穗迅速调出频谱分析界面,瞳孔猛然收缩??这个频率,正是十年前心流OS启动时的初始共振频率K-09-Ω。
但系统早就关闭了。
除非……有人在用另一种方式重新唤醒它。
她立刻拨通佐助的通讯。“你感觉到了吗?地脉查克拉有异常波动。”
片刻沉默后,佐助的声音传来,低沉而凝重:“不止是波动。南贺川的封印阵列正在自行重构。柱间的意识……似乎在回应什么。”
“是风间。”千穗几乎脱口而出,“他不是藏在系统里,他是系统本身!当年他没有选择上传意识,而是将自己的神经模式编译成了底层协议,就像病毒一样寄生在整个共感网络中。每一次有人回忆他,每一次有人播放那段旋律,都在为他注入能量。”
“所以小葵的歌声……”佐助顿了顿,“不只是唤醒死者,也是在重建他。”
千穗猛地站起身,冲向电梯。她必须赶在塔顶,在小葵开始正式演奏前阻止某些事的发生??如果风间的完整人格真的即将重组,那么整个共感网络都会陷入不可控的共鸣风暴。那些沉睡的“静默之声”可能会集体苏醒,而人类的心智是否能承受亿万亡魂的同时低语?
但她太迟了。
当她推开塔顶大门时,小葵已经开始了演奏。
那不是任何已知的曲目,甚至连乐理都无法解析。音符之间跳跃着非线性的节奏,高音区如星辰碎裂,低音区似大地崩裂。每一键落下,空气中都会浮现出短暂的影像:一个忍者倒在战场上回头微笑;一位母亲抱着婴儿在爆炸中张开双臂;一名科学家在实验室里按下最终按钮前写下“愿他们幸福”。
这不是音乐。
这是记忆的洪流。
千穗踉跄后退,扶住墙壁。她的神经接口剧烈震颤,锈蚀的终端竟开始自动接收数据包??那是来自全球各地共感者的同步反馈:有人在哭泣,有人跪地祈祷,有人突然喊出早已遗忘的亲人名字。而在所有信号交汇的核心,一个清晰无比的意识轮廓正在成型。
“千穗。”
声音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
熟悉得让她心脏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