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后山的晨雾还未散尽,我站在崖边看着宁中则练剑。
她今日穿了件藕荷色劲装,束腰的丝带随着玉女剑十九式的起落翻飞,像只振翅的蝶。
师妹。我趁她收势时递上汗巾,今日何时沐浴?
宁中则擦汗的手顿了顿,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汗珠:什么意思?
山风掠过她微敞的领口,露出锁骨下一小块雪肤。
我捻着袖中暗藏的樱花枝——这是今早在冯不屈旧居处寻到的,枝干上还刻着歪歪扭扭的宁字。
某些梦想想要实现。我凑近她耳畔,嗅到混合着汗水的茉莉香,年少时我没看到的风景…看过的人想重温的旧梦…
汗巾啪地抽在我脸上。
宁中则耳根红得滴血,剑穗上的银铃叮当作响:你不正常!转身要走,却又停步低声道,…明日午后练完剑,去玉女溪。
她逃也似的背影让我笑出声。这哪是叱咤江湖的宁女侠,分明还是当年那个被师兄逗弄就会脸红的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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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时,玉女溪隐在枫林深处,溪水在正午的日头下晒得暖融融,卵石间泛着金光。
我踩断一根枯枝,惊得松下对弈的冯不屈和刘不移同时按上剑柄。
两人因“倒脱靴”棋局僵持,杀气腾腾,黑子撒了一地。
“掌门师兄?”刘不移起身,衣袖带翻棋盘,眼神却飘向我手中的浴具篮。
冯不屈的缺指捏不住棋子,喉结滚动,目光灼热得像要烧穿篮中的皂角与香胰子。
“师妹说华山近日不安稳,要我们护卫沐浴。”我晃了晃篮子,目光扫过两人,“不可站得太远。”
松针“簌簌”落下。
刘不移的剑穗缠上树枝,解了三次才松开,脸红得像被我捉奸。
冯不屈低头整理棋篓,缺指颤抖,像是握不住二十年前的记忆。
我心底冷笑:这两人,当年偷看她沐浴的嘴脸,至今还刻在我脑海。
溪畔,宁中则已褪去外衫,藕荷色纱衣被溪水浸湿,紧贴脊背,透出鹅黄肚兜的金线鸳鸯。
她背对我们,解下发带的动作慢得像拨弄琴弦,青丝如瀑泻下,遮住后腰那道旧伤疤——她替冯不屈挡藤条留下的浅痕,像玉上的瑕,刺痛我的眼。
我立于东侧岩石后,捏碎掌心的松果,目光锁在她昨夜被我亲吻的朱砂痣,那抹红痕在湿纱下若隐若现,像一柄刺心的剑。
冯不屈倚西侧老松,缺指摩挲剑柄上的旧痕,眼神贪婪地描摹她臀瓣的弧度。
刘不移蹲在南坡芦苇丛,假装整理箭囊,目光却透过水面倒影,盯着她乳尖顶透湿纱的轮廓。
我的紫霞真气乱窜,心底的醋意如烈焰:*她故意摆出这副模样,是要冯不屈看个够,还是在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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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中则踏入溪水,水花溅上小腿,湿纱贴着臀瓣,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她弯腰捞起皂角,动作如“玉女投梭”,迅捷而勾魂,纱衣浮起,露出腿根那颗朱砂痣——冯不屈醉酒曾称之为“毕生最美的剑伤”。
她慢条斯理地搓洗,泡沫顺着脖颈流下,在锁骨凹陷处积成白潭。
湿透的纱衣贴着胸口,乳尖硬挺,刺出两点红梅,薄纱几乎透明,清晰勾勒出乳晕的浅粉。
阳光穿透水面,映出她腿间浓密的暗影,像一丛湿漉漉的墨兰,勾得我喉咙发干。
冯不屈的剑鞘“咔”地陷入泥土,缺指掐进大腿,血丝渗出,眼神像野兽。
刘不移的箭杆“啪”地折断,碎片掉进芦苇,他半截身子探出,目光恨不得吞噬她每一处孔洞。
我的银针刺破掌心,血滴落在溪石,脑海中闪过昨夜她情动时喊出的半个名字——“冯”。
*移魂大法的余韵让她如此放荡,还是她早已渴望这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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