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反抗,试图用牙齿去撕咬,试图用那依旧勃发的丑陋去顶撞……
但在这些身经百战、早已将所有个人情感都屏蔽在外的特种警察面前,他那点属于凡人的力量,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
“咔嚓!咔嚓!”
冰冷的手铐脚镣,带着正义的沉重,死死地锁住了他的四肢。
他被几名特警队员粗暴地从地上拖拽起来,像一条死狗般被按倒在地,脸颊紧紧地贴着那冰冷潮湿的、沾染了他无数罪证的水泥地面。
“不……放开我……你们这些……蝼蚁……你们不能……审判神……”
他依旧在疯狂地嘶吼、咒骂,声音因为愤怒和不甘而扭曲变形,但那声音里,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与掌控一切的从容。
医护人员在第一时间冲了进来,小心翼翼地将那个早已人事不省、浑身浴血的女人抬上了担架,她的胸口还有着极其微弱的起伏,但所有人都知道,她生还的希望极其渺茫。
蓝红色的警灯依旧在窗外疯狂闪烁,将房间内的一切都映照得如同修罗地狱。
那些曾经见证了他无数罪行的“道具”,此刻正冰冷地、沉默地注视着他这个昔日“主宰者”的狼狈结局。
他被两名特警如同拖拽垃圾般,从这间充满了罪恶与绝望的“乐园”中拖了出去。
走廊里,楼道间,那些曾经在他眼中如同蝼蚁般卑微的邻居,此刻正用一种混合了恐惧、厌恶与一丝快意的复杂眼神,注视着他。
他依旧在咒骂,依旧在扭动,依旧在试图用眼神去“杀死”每一个敢于直视他的人。
但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当冰冷的车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将他与那个他曾经肆意妄为的世界彻底隔绝开来时,他那双在黑暗中依旧闪烁着疯狂与怨毒光芒的眼眸,缓缓地闭上了。
等待他的,将是冰冷的囚牢,是无数罪证的堆砌,以及一场注定要将他所有罪恶都公之于众的正义审判。
虽然,在他看来,那不过是凡人自以为是的又一场……可笑闹剧罢了。
……
法庭之上,空气凝重得如同铅块。
他,衣冠楚楚地坐在被告席上,神情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百无聊赖的漠然。
仿佛正在审判的,不是他这个震惊全国的连环虐杀、强奸、肢解案的主犯,而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检察官用颤抖的声音,一一列举着他的罪行。
每一项指控,都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证据展示——那些从他那间“工作室”搜出的、记录着无数女性在极致痛苦中绝望哀嚎的录像带;那些被精心“收藏”的、属于不同受害者的“纪念品”;那些被法医鉴定为“超乎人类想象的残忍”的施虐细节……
旁听席上,受害者家属们的哭泣声、咒骂声此起彼伏。记者们的闪光灯如同追逐腐肉的秃鹫般闪烁不停。
但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的笑意。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扫过那些因为他的罪行而痛不欲生的人们,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忏悔或怜悯,只有一种如同神祇俯视蝼蚁般的、冰冷的优越感。
他享受这种感觉。享受这种将他人的痛苦与绝望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极致的掌控感。
当法官用庄严而沉重的声音,念出最终的判决——“被告人,XXX,犯故意杀人罪、强奸罪、虐待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整个法庭都爆发出了一阵压抑的欢呼与如释重负的啜泣。
他,依旧面无表情。
只是在那双漆黑的瞳孔深处,似乎闪过了一丝更加浓烈的、病态的兴奋。
死刑?
呵呵……凡人的法律,也想审判我?
……
冰冷的行刑室。惨白的光线。消毒水的味道。
他被牢牢地束缚在行刑床上,手臂被固定,冰冷的针头刺入他的静脉。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致命的液体,正一点一点地注入他的身体,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麻痹与解脱?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没有恐惧,没有不甘,甚至没有丝毫的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