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是走在一起的,像是夏薇和林思瑶,沈歆三个女孩肯定是挨着周子扬走的。
不过林思瑶和沈歆腼腆一点,和周子扬无名无分的,肯定不可能走太近,只有夏薇活泼的像是周子扬现役女朋友,这边瞧。。。
风从罗布泊的沙丘上掠过,卷起细碎的尘埃,在空中划出弧线,像无数未说完的话在低语。林骁背着行囊,脚步沉稳地走在返程的路上。背包里那枚刻着“继续”的硬币贴着他后背,随着步伐轻轻撞击骨骼,仿佛在提醒他??有些事,才刚刚开始。
北京总部,徐帆坐在监控室中央,面前十块屏幕同时播放着不同城市的倾听角实时画面。有学生蹲在电话亭前低声倾诉,有老人对着话筒念亡妻的名字,有孩子哭着说“爸爸妈妈不听我说话”。每一个声音都被温柔接收,转化为数据流,汇入庞大的情感共振网络。AI系统不再只是记录,而是学习识别情绪波段中的微小颤动,像医生听诊心跳般细致。
“第七百四十三例有效干预。”周星辰走进来,递上一份报告,“江苏一名高三女生昨夜拨打匿名热线,提到‘不想活了’。系统自动触发三级响应,属地志愿者十分钟内抵达她家楼下,现在已在医院接受心理疏导。”
徐帆点点头,目光仍停留在主屏上不断跳动的情感热力图。全国版图上,曾经大片灰暗的区域如今泛起淡蓝与浅粉的光晕,那是被倾听唤醒的情绪涟漪。最亮的一点,仍在罗布泊方向。
“陈默还活着。”他说。
这不是疑问。自从塔中那段录音传回,他们调取了过去五年所有异常通话的源头路径,最终锁定一组隐藏在偏远基站间的加密信号链。这些信号每隔六十四天就会激活一次,持续七分零三秒,内容始终是同一句话的不同变体:“有人一直在等回音。”而每次发送地点,都与上世纪九十年代废弃的公共电话线路重合。
“他不是失踪。”周星辰坐下,声音压低,“他是把自己变成了系统的幽灵。辞职那天,他带走了全部原始研究资料,包括‘临界倾听值’模型的核心算法。我们以为那是理论推演,但现在看来……他早就知道这世界存在一个‘声之坟场’。”
徐帆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锈迹斑斑的铃形塔。由千万台旧话机熔铸而成,每一块金属都曾承载过人类最脆弱的言语。陈默用整整八年时间,把一座物理建筑变成了一座意识墓碑,只为保存那些来不及被听见的声音。
“可为什么选在罗布泊?”他问。
“因为那里没有回音。”周星辰翻开地质档案,“极端干燥、无植被、无人居,声波一旦发出就会迅速衰减,理论上不可能形成自然回响。但正因如此,任何反常的回声都会格外清晰??就像黑暗中最微弱的光。”
就在这时,主控台突然响起警报。一条新信号自新疆第六十四号站上传,时间戳显示为五分钟前。音频解码后,是一段极其轻微的哼唱,旋律正是《小燕子》。但这一次,背景中多了一个成年男声,极低,几乎融进电流噪声里:
“……第六十五个故事讲完了。她问我,春天会不会冷?我说不会,因为总会有人来接你。”
徐帆猛地站起身。
这是陈默的声音。
“他还留在塔里!”周星辰立刻下令启动应急通讯阵列,“我们必须联系他!”
“不。”徐帆却缓缓摇头,眼神变得深远,“他已经不在塔里了。他在……更深处。”
他想起铁盒底层那张选址图背面的一行小字,当年并未在意:**“当声音汇聚到极致,空间将发生折叠。”**那是小卓玛失踪前三天,他自己写下的笔记??重生后第一次规划倾听角时的记忆碎片。如今想来,那根本不是他的想法,而是某种来自未来的回声。
当晚,徐帆独自来到公司楼顶的露天平台。夜空清澈,银河横贯天际。他掏出那枚新硬币,在月光下翻转。正面“继续”二字清晰可见,背面却隐约浮现一行极细的刻痕,需借放大镜才能辨认:
**“S-2025-065→S-2025-001”**
编号跳跃的意义令人心悸。第六十五站是小卓玛最后通话地,而第一站,则是整个倾听系统最初的原型机所在地??云南怒江边的一所山村小学,也是阿?任教的地方。
“你是想让我回去?”他喃喃。
风拂过耳畔,像是回应。
三天后,徐帆登上了飞往丽江的航班。落地后换乘大巴,再徒步穿越两座山头,终于抵达那所被群峰环抱的小学。校园静谧,操场上几个孩子正在画画,用彩色粉笔在地上勾勒巨大的图案。走近一看,竟是无数耳朵连成的花环,中间写着四个大字:**听见你了**。
阿?站在教室门口等他。三年不见,她眼角添了细纹,但笑容依旧温润如初。
“你知道我会来?”徐帆问。
她点头:“昨天夜里,学校的广播突然自己响了。没有音乐,也没有通知,只有一句话重复播放:‘守护者归位。’然后所有孩子的作业本上,同一时间出现了这个坐标。”
她递给他一本练习册。翻开第一页,赫然是孩子们集体创作的故事《声音树》,讲述一棵由话语生长的大树,根须扎进地心,枝叶伸向星空,每个说出真心话的人,都能在树上找到属于自己的果实。
“你们已经做到了。”徐帆轻声道。
“是我们一起做到的。”阿?望着远处山峦,“但这不是终点。昨天,有个孩子告诉我,他在梦里见到一座会走路的塔,说它要去找最后一个没被听见的人。”
徐帆心头一震。
走?会移动的塔?
他猛然意识到什么,立即打开终端连接远程监测系统。调出罗布泊区域的卫星影像,对比过去七十二小时的数据??原本静止的金属塔,位置偏移了整整三百米,且轨迹呈缓慢螺旋状向外扩散。
“它在迁移。”周星辰通过视频接入,声音震惊,“而且……它的运动频率,和小卓玛生前的心跳曲线完全一致。”
更诡异的是,沿途沙地上留下的痕迹并非车辙或脚印,而是一串串微型声波蚀刻,组成连续不断的文字:
>“我在往前走。
>因为还有人没等到春天。”
徐帆握紧拳头,脑中电光石火般串联起一切线索。陈默建造的不是一座塔,而是一个**活体记忆容器**。它以小卓玛的情感为核心驱动,吸收全球范围内未被回应的倾诉,不断自我重构。每一次迁移,都是为了靠近下一个“临界倾听值”即将崩溃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