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完美。”
王福隆闻言,突然疯了似的想要站起来,目眦欲裂地瞪着裴凛,两只手胡乱挥舞着,嘴里大喊着。
“不!不是我们的!我们没杀王敬宗!”
旁边的衙役早有防备,一边一个,一把将他双手扭到背后,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裴凛随手拿起桌上的砚台充当惊堂木,猛地往桌子上一拍,“嘭”的一声响,桌子立时被磕出一道深痕。
“不是你们杀的,那是谁杀的?”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那审理刑狱多年所练就出来的威严。
王福隆被衙役们死命按着,只能抬着头高喊:“是夫人!
是徐王氏动的手!不是我们!”
裴凛一脸怒容,将砚台又往桌上一拍,厉声喝道:“放肆!
竟敢在本官面前胡乱攀咬!
徐王氏是王敬宗的亲妹妹,她怎么会亲手杀自己的哥哥?”
“我没有攀咬!我说的是真的!”
王福隆的嗓子都喊哑了。
也不知道是被两侧的衙役将胳膊扭的太狠疼的,还是终于信了裴凛的话,过于悔恨的。
此时的他满眼通红,流泪不止。
“我跟我哥亲眼看见的!就是她!就是徐王氏!”
裴凛见他情绪激动,却也不像撒谎,便放缓了语气:“既然是亲眼看见,那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谁知这王福隆却像是只顾着悔恨,竟没听见这话,只是一个劲地喊:“是碧莹!
是碧莹跟我哥说的!
她说只要我们互相作证,就不会有事!
那个贱人!她骗我们!是她骗我们!”
裴凛又拍了下砚台,这一次没那么用力,却足以让王福隆瞬间安静下来。
他大口喘着气,眼神里满是绝望,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裴凛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些:“你冷静点。
现在把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本官自会查明真相,还所有人一个公道。
要是你一直这么闹,反倒让真凶逍遥法外,你们兄弟俩,可就真成了替罪羊了。”
两侧的衙役感觉王福隆不再使力,便试探着慢慢放开了对他的钳制。
他咽了口口水,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府里的大管事、二管事都出事了,我哥就成了最大的管事……
昨夜灵堂里,除了碧莹和夫人,还有我跟我哥。”
他抬起头,这次他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狠厉,而是满满的恐惧:“寅时初的时候,舅郎君……就是王敬宗。
他来灵堂,问夫人‘考虑得怎么样了’。
夫人没答他,反倒是反问他‘一定要这么做吗’。”
“王敬宗怎么说?”裴凛追问。
“他说……
他说这是本家家主的意思,让夫人别妇人之仁,还让她记住自己身上流的是谁家的血。”
王福隆毫无情绪地复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