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
“我想是因为车祸产生的应激,让你昏迷时潜意识还认为自己醒着,从而产生的幻觉,如果不放心可以做个检查,我们再具体诊断好吗?”
一切都能医学解释,应徽放心地点头,然后亲自为自己做了检查。
其实他入院的时候就做了大部分,他的头部没有受伤,什么问题也没有,他的脑子应该还是好的,大概。
检查结果一切正常。
应徽都傻眼了,下一秒,医生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扶了扶眼镜,“这位患者,你一切如常,不必过于紧张。”
“兴许是工作压力和车祸导致的创伤应激,具体的,你入院时恐怕就做过相关检查,如果有脑震荡当时就能检查出来,所以你没什么事。”
“可是我真的……”
“请不要太紧张,我先给你开一些能够舒缓情绪的药物,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放松,尽量放松心情,不要压力太大,还有,如果是后遗症因素,您住院的科室也会着重观察您的情况。”
总结来说,现在什么也查不出来,不排除是车祸后遗症影响,先观察几天再说。
“好的,谢谢医生。”
应徽都能这样满医院乱走,只是还没出院,他能有什么问题?
莫名其妙捧着那堆药回去,有镇定精神、有助睡眠的,应徽颓然地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该不该相信这一切都只是心理因素而已?难道洛疏白跟他患上的是同一种癔症?
那要是洛疏白醒过来也告诉应徽: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应徽要如何是好?
他的问题已经超越医学范畴,无法解释,还是说……那原本就是难以理解的,超自然。
装着药盒的塑料袋,被应徽无意中揪得皱皱巴巴,他却浑然不觉,盯着一处空地发呆,他焦虑得重复揪着塑料袋的动作,直到一个声音唤醒了应徽。
江绪声原本焦急的面容,在望见应徽那刻陡然转变,他急忙跑过来,却没有坐在应徽旁边,而是蹲在了应徽面前,“小鸟老师,我找了你好久哦~”
从应徽的角度能够看见男生细密的睫毛轻轻垂下,他突然又变出个扎着蝴蝶结的礼物盒,“噔噔噔噔!”
“这是我新做的蛋糕,早上那个不算,这次一定没化了。”
见应徽没反应,江绪声悄悄打量对方的神色,“你要拆开看看吗?”
应徽没有回答,他只好自问自答,“那好吧,我来帮你拆。”
系着的蝴蝶结被从尾部抽散,四散的白色丝带像吹跑的白色蒲公英。
奇怪的是,江绪声找到他,第一时间却并不是问脸色不好的应徽为什么消失。
江绪声就是想哄他高兴。
下一瞬,应徽直直盯着江绪声,茶色的眸忽地坚定,像下了某种决心,在礼盒打开之前,他摁住江绪声抽回的手。
“小江……不,江绪声。”
因病气而苍白的鸢尾青年认真地喊他的名字,“你知道我们车祸的情况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如果你想听,我当然会说。”
说罢正色,乖巧地坐在应徽身边。
“我想知道,你告诉我吧。”
如果江绪声说,那应徽一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