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揉云没回答,转而问:“哥,你猜我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
“在想让你那样尴尬狼狈的男人可真差劲啊。”
“……”岑雪后知后觉,“等等,这话我听着好熟悉,你是不是已经好几次这样上过眼药了?”
如果可以,傅揉云希望“上眼药”的形容可以改成“枕边风”。
毕竟那身份可就不同了。
不过他本来就是故意让岑雪发现的——转移他的注意力什么的。
傅揉云嘿嘿一声,毫无悔改:“被你发现啦。”
岑雪被无赖惊住,半晌,才叹气道:“又不是什么好事。”
“我无所谓,也不介意,”傅揉云手上不停,“要是介意,早就不跟哥你玩了。”
说的也是。
对岑雪来说,他的性向和过去关系在傅揉云这,已经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察觉到刚才他的手背又若有若无碰到大腿根,再往上的话,那就是内衣的边缘……岑雪僵硬地调整姿势,但为了方便操作,怎样都不会太舒服。
傅揉云看在眼里,刻意不去提。
岑雪的眼神要比以往都还要湿润和柔软,他吃定了现在怎样都会被原谅,傅揉云从中采撷到了几分微妙的愉悦。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就算岑雪刻意避开不看他,他也会错过视线的,因为那样太容易让人心软了。
真想把所有好的都献给他。
傅揉云单膝跪在地上,挨得近了,会嗅到桃子汁水一样的微甜。
他们早上从同一个寝室出发,当然知道岑雪洗过澡,两队练习生分两辆车走,他看着岑雪湿者发梢、带着沁甜的水汽上了车。
而也许是刚才出过汗,桃子的甜味浸到了丝绸里。
原本干爽丝滑的布料增添了几分黏腻。
一时间二人又陷入沉默。
岑雪东张西望,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他在镜子的侧影望见脖子上发红紫的吻痕,刻印在雪白的皮肤上,像是烙印。
从一旁找来遮瑕,笨拙地遮掩。
但手法不对,全都白费,明明上了很厚,还是能看见依稀的轮廓,反倒把那一块弄的不自然。
“我来吧。”
这时傅揉云站起身,显然裙子已经完全被顺好了。
他不有分说拿走遮瑕,又找到其他诸如化妆刷一样的工具。
经过上一次还不到半小时,岑雪不得不又仰起下巴,把脖子展示给他人看。
对方的力度很轻,把遮瑕用化妆刷戳在上边,像是对待什么名贵的宝物,可越是这样小心翼翼,触感就越发隔靴搔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