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下意识屏住呼吸,忍耐着。
“你会这个?”他缓和气氛说。
“化过那么多次妆,记住过手法啦,”傅揉云轻松说,“夸我吧?”
“夸你夸你。”
他抬眼瞧了一下岑雪。
眼神和语气截然相反。
他很在乎。这是岑雪得到的信息,也许很厌恶……这枚吻痕,如果能找个什么东西把它盖上去,第一选择绝对不是遮瑕膏。
停,别再想了。
岑雪的直觉阻止着。
可他不知道自己在此刻与傅揉云的脑中所想几乎一模一样。
‘如果能找个什么东西把他盖上去,那就制造一个更大的痕迹吧。’
——不行,要克制。
克制两个字,是他今天默念次数最多的一个词。
至少不能成为像颜沛那样的人。
毕竟他成为前任,还是有一定的道理。
傅揉云正从这方面吸取教训,把自己调整至岑雪最喜欢的状态。
如果要是冲动做出什么事,以后岑雪每回忆起这一天,就只能是满满的糟糕,这绝对不是傅揉云所期待的,他希望岑雪每一次最后都念到自己的好。
“哥。”
他突然道。
“如果还有下次,就把我搬出来吧。”
岑雪惊讶地看向他,明明是在提议的恳求,却有不容拒绝的意味。
傅揉云凑近他,近到两人的鼻尖都要触碰到一起。
也许是发胶喷得太多了,鼻尖萦绕着异常浓郁的香氛。
这让岑雪有些晕乎乎的。
傅揉云特别证明,他的语气里带有某种诱人的愉快,又或是只在岑雪面前才有的讨巧。
“哥,我很好用的。”
他黏黏糊糊地说。
岑雪总觉得,“好用”话里有话,似乎并非指字面意思。
可他思考不了太多,蓦地记起来邻居家的那条小狗,似乎是大型犬的品种。
现在已经能将他整个人都扑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