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到嘴边,榆暮还是忍住了。
说来,自己在邵纪洲面前,很久没有这样自我克制过了。
小时候,她有的是底气和胆子,和他说话用不着考虑太多,从不绕圈。
现在没有了。
称呼都改了,一切自然也得跟着改。
“以后我在这儿,照顾你会方便点。”
榆暮又听见邵纪洲说。
垂着眼,榆暮没应声,手中刀刃往下一压,“哐”地一下磕到了旁边瓷盘边缘。
很快,榆暮将那点慌乱藏进弯下的眼睫里。
邵纪洲偏过头来看榆暮。
女孩垂着眼,动作间有点躲避的意思。
微湿着的发尾拢在耳后,皮肤在氤氲的湿气下白得近乎透明,五官漂亮,生来应是属于招惹人的——
偏此刻眼睫低垂,意外的,显出一点不该属于榆暮的乖顺和疲倦。
邵纪洲看着,唇角慢慢弯起来。
确实变了很多。
这几天,纽约的天气是再度转阴。
天色一暗,街口风里夹着汽油,落叶的湿腥味,榆暮每天照例从上东区的宅子去学校,再挤地铁回来。
地铁轰隆隆晃着,榆暮以为这就是日常。
可很快,这种习惯的晃动感变了味。
因为从那天起,邵纪洲开始接送她。
黑色轿车停在orngsidepark对面。
司机是个亚裔,戴白手套,站在车边等她。
榆暮头一回不肯坐,说自己有地铁卡。
结果车门打开,邵纪洲亲自坐在后排,腿翘着,神色懒散,瞧见榆暮,唇角弯出点笑意:“上车。”
榆暮只好钻进车里。
车里暖气开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