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没换,我就不会换?”陈澍拉开椅子坐下。
“也不是,”夏燃语气平静,“早上接完你电话,顺手扫了一眼通讯录,其实也没记太清,但看着像没换,就赌了一把。”
“行吧,”陈澍敛了笑意,“那你找我什么事?还得避着观洲……让他知道咱俩私下见面,指不定又得发多大火。”
夏燃没太深究他话里的意思,也并不关心发火是指什么时候。
他抬眼看向对方,语气颇为认真:“主要有些话,尚观洲肯定不会对我说。所以我只能避着他,来问你了。”
◇
是我想要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陈澍眯起眼,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夏燃垂下眼,指尖摩挲着温热的茶杯,“说了,赌一把。”
陈澍饶有兴趣地打量他,端起面前的普洱轻抿一口,“可为什么说是赌呢?见我一面,你又不会失去什么。”
“……赌你即使不告诉我,”夏燃低头,无奈地笑了下,“也不会告诉他。”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人今天脑子里是装了十万个为什么吗?
夏燃抬头瞪了陈澍一眼,却见对方正优哉游哉地往嘴里塞了块马蹄糕。
半晌,陈澍自己悠悠地接了下文。
“因为要是观洲知道你问了,你这份儿心就又藏不住了,对不对?”他漫不经心地边说边夹起一筷子金钱肚,不知为何摇了摇头又放下,“你怕又回到过去那种说不清、也算不明白的时候,怕当年那两枪好不容易了结的恩怨又卷土重来。你不想跟观洲谈爱,怕谈了爱……就又扯出恨来。”
夏燃不需要别人替他把心刨开。他只想弄清楚尚观洲的病究竟怎么样了,他只想要一个答案,至于自己为什么非要追根究底……他不愿想,更不愿被人点破。
“我们话题偏了,”夏燃抿了一口茶,声音冷静,“我是在问你尚观洲的身体。我听说你也病了很多年……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他之前,已经七年没见了。很多事早就没了计较的必要,我们两清了。”
不知被哪句话戳中了笑点,陈澍突然伸手挡着眼睛,低低笑了好一会儿。
夏燃被他笑得心烦,忍不住刺了一句:“你要是知道就说,不知道就赶紧走,别耽误我时间。”
“夏燃,”陈澍突然放下手,眼底竟透出一丝恨意,“你真觉得……你们两清了吗?”
夏燃怔住,尚没理清他这恨意从何而来,就听见陈澍继续开口。
“六年前你在g港做过一个手术。因为信息素异常,你听从医生建议,切除了oga腺体……”
“你怎么知道!”夏燃猛地打断他。那会儿他早和尚观洲分开了,陈澍根本没理由调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