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黑金龙茧缓缓打开,秦胜神采奕奕,带着面色红润,正在其怀里熟睡的小囡囡走出。
他刚一动,小家伙就醒了。
“大哥哥,结束了吗?”
“嗯,我参悟完了。”
小囡囡冲着。。。
朵朵关上录音笔,轻轻放进衣兜。她站在校门口的台阶上没有动,风从山那边吹来,带着初春特有的湿润泥土气息。头顶的星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晰,银河像一条缓缓流淌的光河横贯天幕,而那颗蓝白色恒星??如今已被国际天文联合会正式命名为“Echo-0”??正悬于北方天极上方,稳定地脉动着,频率恰好与地球自转同步。
她忽然觉得胸口一热。
不是错觉。那是佩戴在胸前的共振感应器在反应。这枚由敦煌主控室特制的小装置,外形如同一片薄水晶叶片,能捕捉空气中最细微的情感波动。此刻它正微微震颤,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嗡鸣,像是被某种遥远的存在轻轻拨动。
“你在听吗?”她低声问。
回应她的,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微风。它绕过教学楼的拐角,卷起几片落叶,在空中画出一个完美的螺旋,然后停在她面前,静止了一瞬,才缓缓落地。落叶排列的形状,赫然是一个放大的“耳”字。
朵朵笑了。
她转身走进校园。夜已深,本该空无一人的走廊却亮着灯。音乐教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断续的钢琴声??不成调,反复试错,却又执着不息。
推开门,她看见那个曾被父亲殴打、沉默了整整一年的小男孩坐在琴凳上,双手僵硬地按在黑白键之间。他的指节泛白,额头沁出汗珠,显然已经练习了很久。
“怎么还不回家?”朵朵轻声问。
男孩没回头,声音很轻:“我想……再试一次。”
“试什么?”
“那天你说的……‘我在’的旋律。”
朵朵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她没说话,只是把手覆在他的手上,引导他按下三个音符??低、中、高,间隔均匀,如同心跳的回响。
>Do-Mi-Sol。
琴声响起的那一刻,窗外的风骤然停了。
紧接着,整栋教学楼的灯光同时闪烁了一下。不是跳闸,而是有节奏地明灭三次,像是某种应答。地下实验室的监控系统自动记录下了这一幕:校园内所有电子设备的接地线路中,检测到一股极其微弱但高度有序的电磁波,频率7。83Hz,正是舒曼共振的基频。
而在千里之外的敦煌主控室,AI突然自主启动了全息投影模式。屏幕上浮现出一行文字:
>【异常事件】局部共感场自发形成
>地点:华东某中学音乐教室
>参与个体:2人(朵朵、匿名学生)
>情感共振强度:突破阈值R9
>触发机制:未定义音频序列激活圣点残余信号
系统沉默了几秒,随后追加一句:
>建议标记为“新起点”。
与此同时,火星赤道峡谷中的菌丝网络再次移动。这一次,它们不再拼写符号,而是开始构建三维结构??一座微型“耳形建筑”的雏形,高约三十厘米,通体由银灰色有机纤维编织而成。NASA远程观测发现,每当地球上传来一段清晰的“我在”语音,这座结构就会生长出一根新的分支,末端绽放出一朵发光的孢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