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很有眼力见地把众人都赶在外面,屋内只留有两个人独自相处。
“师父,我想你了。”
瞪大双眼,萧笙言一激灵抽出身来。
“你知道了?”
“是。”感到意犹未尽,顾淮岸还欲继续下去,却被萧笙言打断感到不悦。
“你知道我是你的师父,你还这般?”
“可你也是我名正言顺娶来的。”
萧笙言败下阵来,这出戏终究是演不下去了。
“我输了。”
“你没输,你还有我。”
“可你已经和夏侯一党同流合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顾淮岸皱着眉头,“这件事另有隐情。”
当年,萧笙言院子里的一把大火燃了起来,火势太大,外人都不敢进去,只顾淮岸一人冒着生命危险进去。
彼时她还气息尚存,可却早早被下了药神智不清,烟雾弥漫下的一道身影被她错认成了真凶。
“那你怎会有成了萧尚书家的二女儿?”
“我也不知,想来是老天有眼,给了我二次生命,让我有机会替自己寻回公道吧。”
顾淮岸虽救下她,可为时已晚无力回天。
为了揪出幕后之人,他暗中搜集了不少证据,独自面圣。
“圣上才上位,根基不稳,定然不会一下子打草惊蛇,所以命你假意加入夏侯一党?”
顾淮岸难得露出一抹笑意来,“知我者,师也。”
“可你在他们阵营里,恐怕无法得到信任,你的入门券是什么?江直的又是什么?”
“那场火是江直放的,而我,知道了他喜欢的人的身份,于是娶了那个人成了我的入门资格。”
满眼不敢置信,手指向自己,“喜欢我?”
手指被攥住收回,“不是你,是真正的‘萧笙言’,若是被夏侯知道后他只会被要挟,他也是个有脑子的,策划了你我这一场婚事,其实,我真的要好好感谢我师兄了。”
没有他,他的这段无以诉说的感情只能藏在心底一辈子。
她这次没有闪躲,接受了顾淮岸的索求,也尽力去迎合他。
唇瓣不舍分开,“别让外面的人等急了。”
“你说的是,我回来还有正事的。”
“可依徒弟所见,这也是正事。”顾淮岸说得一脸正色,可话里画外却不见一星半点。
她又嘱咐了好半天,在外边他们二人得装作不相熟,两人这才紧赶慢赶从里边出来,两人面对外边人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却都是脸不红心不跳。
“命人放了何二吧。”
流风见顾淮岸不反对,收回箭矢,将何二肩膀一带提起来,“对不住了,兄弟。”
“小事一桩,不碍事不碍事,谁让你跟了你家主子呢。”
提到自家主子时,流风怒了,正对准何二屁股一脚踢了上去,踢得何二在萧笙言面前踉跄起来。
扶过何二起身,冲他安慰般摇了摇头,示意他谨慎。
而后她对顾淮岸有板有眼地告辞,“还望今日所说务必办到。”
“肖公子所托,顾某必当竭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