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出来自现代社会的高傲,而是出于井水不犯河水的想法。
她只是想回家罢了,她不想放弃自己在现代的父母,朋友,事业和兢兢业业经营了二十几年的人生。
她总会继续面对那些投诉信,检讨书和思想大会,所以她不能沾染太多此朝的东西。
但这种行为,在宋瓒眼里就成了冥顽不灵,自甘低贱。
看着容显资始终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宋瓒想要说些重话,却又害怕容显资不再搭理他,最后哽在喉头不上不下。
最后容显资担心把宋瓒惹毛了,又会柔声细语给他讲自己的故事转移话题。
有一次用膳时,一丫鬟盛的汤有些烫,把容显资给烫着了,宋瓒立刻发作,想让容显资罚那丫鬟。
结果容显资白了他一眼:“汤是你喂的,你不吹一下再喂,怪别人做什么?”
宋瓒愣住,柔声抱歉。
“喂饭都喂不好,还教我?”容显资摆摆手“不吃了,被你气饱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五天,这天午间,宋瓒不在院内,容显资同阿婉和那两位姑娘在打麻将,突然那张内管进了院子,说老夫人有请。
阿婉和那两位姑娘立刻警觉起来,可容显资还是那般云淡风轻:“终于来了,我还纳闷府里的人怎么这么稳得住呢。”
张内管不知道怎么接这话,尴尬笑笑:“老夫人很是关心大少爷。”
容显资挑眉,盲摸了一个麻将,发现是暗杠,语气轻松:“劳驾您喝杯茶,这把我牌好,打完就随您去见老人家。”
她抬头,又堵住了张内管的话口:“放心,我会说是我不懂礼数,怪不着您。”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内管也不好说什么,加之她也见过宋瓒多宝贵这个女子,不好动粗。
两边都得罪不了,就让这女子自求多福好了。
但她也没真坐下喝茶,而是恭敬站在一旁候着。
“自摸,”容显资将牌一推,看着眼前脸色凝重的三人“钱我就不收了,今天先到这,明儿再大战三百回合。”
她起身拍拍阿婉,示意她莫担心:“张内管,久等,烦请引路。”
容显资走后,其中一姑娘走到阿婉身边:“婉小姐,现在怎么办?”
阿婉掐掐手心:“先回去找母亲。”。
“姑娘,老夫人刚用完午膳,现在有些乏了,还请姑娘在偏厅等一会。”一位穿得比其他丫鬟好些的姑娘走出来,对站在厅中的容显资道。
容显资侧头看看院内的日晷,明白这是老夫人给自己下马威看,便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我尊老爱幼,体谅老人家,便等两刻钟,若是两刻钟后老人家还没醒。”
她顿了一下,朝那大丫鬟礼貌笑道:“还劳烦你转告,她可以去宋瓒院子里寻我,我没有午眠的习惯。”
那大丫鬟上下打量了容显资一眼,见此人如此不知礼数,语气轻蔑:“姑娘,老夫人并未赐座。”
闻言容显资笑笑,眼神却还是冷的,她将手撑在旁边桌几上:“老人家睡了,自然不会开口赐座,但也不可能让客人站着等吧。好歹是宋阁老的母亲,不能比我还不懂规矩吧。”
客人二字被咬得极重。
她并未压低气息,不管是再耳背的人,都应该能听见了。
从屏风后传来杵杖的声音,一道苍老又威严的声音传来:“如此粗鄙无礼,瓒儿怎么会看上你。”
容显资挑眉,随口道:“老人家好。”
旁边张内管怕容显资真在老夫人院子里有个什么好歹,拼命使眼色,结果却听见容显资接下来的话更让人大惊失色。
“这您得问您孙子啊,问我这个苦主有什么用。”
她踢踢脚,将脚上的金链子堂而皇之摆出来,众人皆避开眼睛,不敢多看。
那老夫人更是生气,怒斥道:“大胆,不敬夫主。”
旁边那大丫鬟见老夫人生气,更是趾高气昂:“容??x?氏,顶撞了老夫人,还不跪下。”
容显资仍是四平八稳坐在位子上,冷冷看着唱双簧的二人。
老夫人何曾受过这种气,她抬手向旁边的婆子开口:“把她给我按下去。”
闻言那大丫鬟更是倨傲,等着看容显资的好戏。
却见两个婆子凶神恶煞走上前,正想伸手擒住容显资,容显资单手抓住一人手腕,将那人手腕压在另一人手上,随后用力一推,两婆子相互绊着摔了个四仰八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