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虽然打了麻药,但是在剧烈痛苦和强大的查克拉涌动之下,试炼勇者当即就从昏睡之中痛醒,大声惨叫起来。
不过安早有所备,让人用精钢打造的镣铐,将他的身体固定住了,任他怎么挣扎,都不可。。。
暴雨如注,砸在铁皮屋顶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声。少年伏在床头,手指紧紧攥着那本破旧笔记本的边缘,仿佛稍一松手,光就会从指缝间溜走。手机电量只剩3%,屏幕泛着将熄未灭的微黄,可他仍不肯停下笔??
“我记得奶奶说过,最黑的夜里,星星反而最亮。她说人死了不会真正消失,只要还有人记得他们说话的声音、走路的样子、咳嗽时捂嘴的小动作,他们就还活着,在某个角落轻轻呼吸。”
写到这里,他的声音哽了一下。窗外雷鸣炸响,一道惨白的闪电劈开天幕,照亮了墙上挂着的老式挂钟。那是奶奶留下的唯一遗物,指针早已停摆多年,可就在这一刻,它忽然轻轻颤动了一下。
咔哒。
像是谁在黑暗中打响了火柴。
少年猛地抬头,心跳骤然加快。他盯着那钟,屏住呼吸。一秒,两秒……又是一声轻响,分针缓缓向前挪了一格。紧接着,秒针开始走动,滴答、滴答,节奏平稳得如同复苏的心跳。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却感觉一股暖流顺着脊背爬上来,像是有谁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
他低头继续写道:
“我还记得她煮红豆汤时总爱哼一首跑调的歌,记得她冬天把我冰凉的脚塞进她怀里,记得她说‘别怕黑,孩子,黑暗是记忆的温床’。现在我知道了,她说的不是安慰,是真相。”
最后一笔落下,手机终于彻底熄灭。房间陷入漆黑,可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害怕。相反,一种奇异的安宁笼罩全身,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低语:“你被记住了。”
就在这寂静中,门吱呀一声开了。
冷风卷着雨水灌入屋内,但他没听见脚步声。只有一缕极淡的茉莉香飘来??那是奶奶生前最爱的肥皂味道。
“奶奶?”他试探地叫了一声。
无人应答。
但桌上的笔记本突然翻页了。自动地,一页接一页,纸张沙沙作响,像风吹过林梢。那些他曾写下的字迹开始流动、重组,化作一行全新的句子:
**“谢谢你记得我。”**
泪水瞬间涌出眼眶。少年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泣不成声。“对不起……我好久都没写你了……我以为你不怪我,但我其实一直在躲……我怕忘了你的脸……”
空气中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温柔得如同童年夏夜里的蒲扇。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雨还在下,但屋内的温度似乎升高了几度。少年缓缓起身,捧起那本笔记本,紧紧贴在胸口。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这是开始。
第二天清晨,小镇恢复供电。人们走出家门,发现街角多了一面墙??原本斑驳的砖墙上,一夜之间被人用粉笔涂满了字。有的工整,有的歪斜,全是同一句话的不同版本:
“我记得你。”
“妈妈,我终于敢说我想你了。”
“那个救我的消防员,名字叫陈勇。”
“我们村口的大槐树,春天开花时香得能醉人。”
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蹲在墙边,正用力写着:“爷爷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替我看看明年油菜花开吗’。”
少年站在人群外,默默看着这一切。他从背包里取出那本烧焦边缘的笔记本,翻开新的一页,写下第一行字:
**《回音集?民间抄本No。001》**
他没有署名。因为他知道,这本书不属于任何人,也不该被任何人独占。
他只是第一个传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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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遥远的东京记忆学校,林七正站在讲台上,面对一群新来的志愿者讲解“记忆守护”的基本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