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秦清漓率先醒来,浑身酸痛提醒着昨夜发生的一切。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凌云霜紧紧搂在怀中。
凌云霜的睡颜安稳,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满足的弧度。
她的身体像散了架一般,处处都在提醒着她昨夜的温存与疯狂。
秦清漓回忆起昨夜的疯狂与缠绵,她的脸颊瞬间绯红,下意识想挪开一点,却被抱得更紧。
那些画面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的心跳再次失序。
她轻轻动了动,凌云霜的手臂却下意识地收紧,将秦清漓牢牢锁在怀中。
凌云霜也醒了,她睁开眼,对上她羞涩慌乱的眼神,满是餍足。
她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声音沙哑道:“早,夫人。”
秦清漓声音细若蚊蚋:“早。”
凌云低笑,满足地叹息一声,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
就在两人还沉浸在温存的余韵中时,“叩叩叩”,一阵敲门声骤然响起。
紧接着是女官的通报:“启禀将军、夫人,女帝派奴婢前来伺候夫人梳妆。”
两人对视一眼,神色瞬间恢复如常。
凌云霜利落地起身穿衣,秦清漓则在里侧整理好衣襟。
很快,梳头宫女便捧着梳妆匣进来,手法熟练地为秦清漓梳理青丝。
她一边梳,一边看似无意地问道:“将军昨夜几时歇下?夫人休息得可好?”
秦清漓对着铜镜,神色慵懒。
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开口:“将军鼾声有些重,怕是昨日校验军械累了。”
宫女的目光在镜中与她短暂交汇,随即垂眸应道:“将军为国操劳,夫人可要多体恤。”
梳妆台上,一个精巧的多层首饰盒静静躺着。
秦清漓伸手去开,却像是卡住了。
她自然地对一旁的凌云霜说:“妻君,你帮我拧一下那底座的蓝色花瓣。”
凌云霜走上前,手指覆上那枚蓝色花瓣,看似笨拙地按特定方向一拧。
“咔哒”一声,机关弹开,露出了隐藏的暗层。
秦清漓唇角微扬:“还是妻君手劲大。”
她的指尖从几根珠花下轻轻一拂,便将一卷藏在其中的微型消息卷收入掌心。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毫无破绽。
在这敌人眼皮底下共享秘密的刺激感,让她们指尖不经意的碰触都像划过了一道电流。
妆毕,凌云霜起身准备离去,走到门口时,她像是随口叮嘱了一句:“午后我让人把新制的桂花酥送来,你昨夜说想吃。”
秦清漓在镜中与她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轻声应道:“好。”
待凌云霜离开后,梳头宫女收拾好东西,又状似随意地在屋内环顾一圈,才躬身退下。
门扉合拢的刹那,秦清漓垂在膝上的手缓缓摊开,掌心躺着那卷小小的消息卷。
她将其展开,几行细密的字迹映入眼帘。
“今日午后,承明殿西角门,取桂花酥。”
她唇角微勾,将纸条凑近烛火,看着它化为灰烬,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夫妻两人暗中交流情报,凌云霜告知她,秦丞相又设了家宴邀请她两人前去。
凌云霜在装桂花酥的盒子里藏着让她的妻子准备好赴这鸿门之宴。
秦清漓看后懂了七八分,这是她父亲再设计试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