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清漓离开后,凌云霜立刻唤来凌伯,将药膏暗中送去检验。
夜深人静,秦清漓却辗转反侧。
她想起秋菊的反常,又记起凌云霜肩上的旧伤,心中愧疚不已。
她悄悄起身,亲自去药房煎药,彻夜未眠。
次日清晨,凌伯急匆匆回报:
药膏中竟被混入了微量的牵机。
一种慢性破坏神经的宫廷秘药!
凌云霜闻言,神色一凛。
这微量毒素不会立刻致命,却能慢慢侵蚀人的身体,手法极其阴毒。
就在此时,秦清漓端着亲自煎好的汤药进来,眸中皆是忧心。
凌云霜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然后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有你在,我便心安。”
次日清晨,困凤邸内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夫妻二人已心照不宣,决定联手应对这场危机。
凌云霜屏退左右,书房内只余她与秦清漓。
她将凌伯检验的结果告知秦清漓,眼神冰冷:“牵机之毒,出自宫廷,但流通渠道,秦相未必没有手段弄到。秋菊,是你从相府带来的人。”
秦清漓脸色微白,并非害怕,而是愤怒。
她原以为父亲只是监视,没想到竟真下此毒手!
若凌云霜真的中毒,她不敢想下去。
她声音微颤,开口:“我会处理。”
凌云霜看着她眸中燃起的火焰,略显心疼。
凌云霜握住她的手:“不可硬来。秋菊是明棋,拔了她,还会再来暗棋。需让她自然地消失,让秦相吃个哑巴亏,暂时无法再安插如此近身之人。”
秦清漓冷静下来,聪慧如她,立刻明白了凌云霜的顾虑和意图。
她沉吟片刻,眸中闪过一丝锐光:“妻君放心,妾身知晓该如何做了。清漓既为府中主母,惩治不守规矩的下人,也是分内之事。”
秦清漓回到主院,并未立刻发作,反而如常唤秋菊近前伺候。
几日后。
秦清漓不慎将一支极为贵重、凌云霜所赠的碧玉玲珑簪遗落在妆台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秦清漓故意在秋菊面前表现出焦急寻找的样子,并喃喃自语:“莫非是昨日赏玩后忘收了?若是丢了,可如何向妻君交代……”
她刻意营造出无人发现此物、且她非常担心害怕被责罚的假象。
果然,贪念与机会促使秋菊动了心。
她趁秦清漓外出散步之际,悄悄将玉簪藏匿起来,准备寻机送出府变卖。
这一切,早已被秦清漓安排的另一名心腹丫鬟在暗中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秋菊藏好赃物,暗自得意时,秦清漓带着几名婆子和那名心腹丫鬟,径直闯入她的住处。
“搜。”秦清漓面色冷然,一声令下。
婆子们迅速行动,很快便在秋菊的枕头芯里搜出了那支碧玉玲珑簪。
秋菊瞬间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夫人!夫人明鉴!这不是奴婢偷的!是它自己……”
“放肆!”秦清漓厉声打断。
此刻的她,气场全开,俨然一位威严的主母。
“人赃并获,还敢狡辩!此乃将军所赐之物,你也敢偷窃,简直胆大包天!”
她不等秋菊辩驳,直接下令道:“看来是相府往日太宽纵你了,才养得你如此不知规矩!我困凤邸留不得你这等手脚不干净、心术不正之人!”
“来人!将秋菊拖下去,重打二十板子!然后立刻撵出府去!她的东西一件也不许带,全是脏物!”秦清漓处罚严厉果决,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