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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套(第3页)

“我这是要让他长长记性!”陆靖尘怒道。

话音落下,他手上稍一松劲,仍硬拉着陆子白往前。可就在此时,一股灵力冷不丁冲来,逼得他手指一松。

“陆恒?!你竟敢······”陆靖尘猛然回身,眼神森寒。

可他的话在下一瞬噎住了。

身后,陆子白的身子已蜷作一团,胸膛起伏急促,眼神空洞,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滚落。无论陆子安如何安抚,那泪水却止不住,像决堤的河一般。

陆靖尘怔住了。他的怒气在那一刻像被冷水浇灭,胸口翻涌,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抿着唇,僵立片刻,只得挥手叫人将陆子白抬回卧室,又急急传唤医师上门。

片刻后,陆子白渐渐安静下来,急促的喘息一点点平复,眼角仍挂着未干的泪痕。医师坐在床畔,手指搭在他的脉上,眉头越皱越深。

良久,他收回手,抬眼看向陆靖尘,缓缓开口:“陆宗主,公子今日受了刺激。幸好尚未伤及根本,但此疾……实则心病所致。若说要彻底痊愈,难上加难。”

他顿了顿,叹息一声,语气愈发郑重:“小公子外表无恙,实则心神早有郁结。此等病,靠药只是辅,终究要靠他自己慢慢调理。但有一点,至关重要,也需您配合,他再不可受过烈刺激。心绪若再被撕裂,轻则气血逆乱,重则神魂崩散。到那时······恐怕······”

言罢,屋内一片寂静。陆靖尘沉默良久,只低声道了句“辛苦”,随手将那块荒唐的铜牌攥在掌心,转身欲走。

“爹……”陆子安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他,摇了摇头。陆靖尘指节一紧,终究没再发作,只得将铜牌放回桌上。

他回过身,缓缓走向床榻前。看着陆子白日渐瘦削的身影,他伸手,略显笨拙地替他揶了揶被角。那一瞬,明明心中仍有余怒,却怎么也吼不出来。

等到陆子白的神志渐渐恢复,眼皮颤动着睁开,他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些陌生之物。案几上整整齐齐摆着一厚摞信件,旁边还有几个雕纹精美的木盒。

小远低声上前解释:“小公子,这是宗主亲手放下的,说……现在该还你了。”

陆子白怔怔下床,脚步发虚,却还是一步一步走到案前。伸手抚过那一摞信,指尖微微颤抖。

那是三年前的旧物:滕九皋在比武会重伤后,偷偷写下的信笺,每一封都写满了思念与哀求。木盒则封得紧实,里头静静躺着一块温润的玉佩,一对素雅的簪子,以及一幅画卷。

在盒盖的正中,用墨笔题了三个字:生辰礼。

烛火摇曳下,那三个字仿佛仍带着余温,直直落入陆子白的眼底,重重砸进他心头。

当日晚间,烛火微摇,陆子白独自倚坐在床头,膝上摊着一本阵法书,眼神却始终没有聚焦在纸页上。

忽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小远推门而入,神色颇为兴奋:“小公子!咱们今日算是掉进礼物堆里了!这是滕公子托我带来的,今年的生辰礼!”

说罢,他将手中的包裹放下,细心地一一拆开。只见里面静静躺着几本来自北疆的阵法书与稀见小说,一方墨色温润的端砚,尚带着未褪的墨香,还有一只打籽荷包,针脚细密,纹路精巧。

陆子白凝视着那一堆礼物,心头忽然涌上一股说不清的酸涩。

这原该是一件欢喜的事,可当这些书册、砚台、荷包一齐摆在眼前时,他却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说不出的难受。

若滕九皋真在眼前,与他拌几句嘴,笑笑闹闹,哪怕再惹人气,也比这些死物要暖得多。

次日清晨,陆子白折腾了一夜,方才困意上头,正准备歇下,院门却忽然响动。

小远一个箭步窜过去,压低声音道:“哎呀,滕公子?这么早怎么来了?”

“恒二哥叫我来的。”滕九皋端着托盘,气定神闲地迈进门槛,“给你们送点东西。”

陆子白闻声,睡意瞬间散尽,几乎是连鞋都没顾得穿稳,就急急跑下床。还不等滕九皋将托盘放下,他便直直扑进了那熟悉的怀抱。

“慢点!上头还有热水!”滕九皋低声提醒,可托盘刚落稳,他就被陆子白牢牢搂住。

罗汉床上,陆子白整个人死死嵌在滕九皋怀里,额发凌乱,呼吸急促。他没说什么体面话,只是低着头,一个劲儿往对方脖颈里蹭,甚至忍不住胡乱亲吻,把滕九皋的脸颊嘬得乱七八糟。

“怎么了?竟这般想我?”滕九皋笑着揶揄,手却稳稳护在对方背上。

陆子白只是换了个姿势,更紧地贴上去,低声道:“你给我的礼物……太贵重了。”

“啧,陆家小公子若是拿个杂石砚磨墨,不得被人笑死?”

陆子白心口一酸,反而抱得更紧:“你哪来的钱?你的钱,不都拿去买首饰了吗?”

滕九皋失笑,指尖点了点陆子白颤抖的后背:“你不必担心这些。当书童那会儿,不少弟子、掌事巴结我,打点往来,我手里积的银子不少。再说了,我若离了你,留着钱还有什么用?”

“可我还没送过你礼物。”陆子白小声道,声音里带着点愧意。

滕九皋听罢,神色却极自然,他抬手悄悄拉开了领口,又往外扯了扯衣襟,露出那只耀眼的白金臂环:“这不就是你给的礼物吗?还是白金雕花的。陆子盈都说过了——这种臂环,只有公子和公子的正妻才能佩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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