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视着我。
她的黑发像瀑布一样垂落下来,有几缕蹭过了我的脸颊。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好闻的青苹果洗发水的味道。
只见维罗妮卡突然笑了。
“妈妈,”她说,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奇怪的磁性,“我找到你的病因了。”
“你需要一种东西来解决。”
“是什么?”我傻傻地问。
“是一个吻。”
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我还没来得及说“这不在剧本里”——
维罗妮卡就真的吻了下来。
那不是“过家家”。
那不是我父母在我脸上留下的、那种响亮的晚安吻。
她的吻是柔软的。
那是一种微凉的、像丝绸一样的触感。
她只是贴着我的嘴唇。
我吓得闭紧了眼睛。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血液都冲了上来。
然后,我感觉到了一点压力。
她似乎觉得我“不配合”。她用她的嘴唇,试探性地碾磨了一下。
我的嘴唇,因为紧张而不自觉地微微张开了一条缝。
就在那一瞬间,我尝到了她的味道。
是她早上刚涂过的润唇膏味。
是甜的。
我的感觉很奇怪。
我感觉我的心脏,不是在跳,而是在我的胸腔里翻滚,像有一百只受惊的蝴蝶在里面乱撞。
而我的肚子热热的,像刚喝下了一大口热可可。
我感到头晕目眩。
这是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这个吻,可能只持续了五秒钟。也可能持续了一个世纪。
然后,维罗妮卡抬起了头。
她结束了这个吻。
她还跨坐在我身上,她那双翠绿色的瞳孔,在那个阴雨的下午,亮得惊人。
她看着我,她的嘴唇因为那个吻而显得更加红润饱满。
她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