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
它们没有联系,对吧?
维罗妮卡。
她一直没有联系我。
自从那天晚上,我在“Lerie”餐厅,昂首挺胸地从她面前走开之后,她就消失了。
她没有再给我发任何消息。她没有再开着她的跑车来堵我。
而我,也坚决、坚决地,先不联系她。
她现在,一定正躲在哪个角落里,气得发抖,或者用她那个说“非洲是一个国家”的肌肉蠢货男朋友,来疗愈她那受伤的自尊心。
活该。我对自己说。
我感觉自己终于摆脱了她那该死的压迫。
我正处在我的新生之中。
“嗡嗡……”
我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我抓过手机,心里咯噔一下,我以为会是她。
但不是。
屏幕上,是另外一个名字。
拜伦:嘿,你还好吗?
拜伦:今天校园里的气氛很糟糕,我听说图书馆的事了。
拜伦:我不知道你……你需不需要……找个人聊聊?
拜伦:我不想打扰你,但如果你……想出来走走的话。
拜伦:我在创始人树林,这里很安静。
创始人树林是艾斯顿校园里,我最喜欢的地方之一。
它在主校区的最后面,紧挨着物理系的大楼。那是一片被刻意保留下来的古老的橡树林。传说艾斯顿大学的创始人们,就是在这里,签下了建校的宪章。
我答应了他。
我需要呼吸一点正常的空气。我需要一个正常的人。
我来到小树林时,拜伦已经在那里了。
他正坐在一张长椅上,膝盖上摊着一本又厚又旧的的书。
今天他看起来神采奕奕的。
拜伦看到我,立刻合上了书,站了起来。
“克洛伊,”他对我露出了熟悉的的微笑,“你来了。”
“嘿。”我走过去,坐在了他旁边的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