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辈子最恐惧的、最阴魂不散的词。
又是这个该死的剧情!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抓住了椅子的扶手,指甲掐进了廉价的塑料里。
“……米勒小姐?”
年轻警官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他正低着头,翻开了他那个黄色的法律便笺本。
“我们需要你配合我们,走一遍程序。”
警察开始盘问了。
“你最后一次见到拜伦·科恩,是什么时候?”年轻警官问。
“昨天。”我舔了舔我那干得发疼的嘴唇,“大概下午六点?六点半?我不确定。在他公寓。”
你们在一起待了多久?”
“一个多小时?我们一起吃了晚饭。看了会儿电视。”
“很好。”老警探接过了话头,他的语气很温和,“然后呢?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我撒了谎。或者说也不算撒谎?我们没有吵架。
“他看起来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
“焦虑?紧张?害怕?”
“没有。”我摇着头,“他很正常。”
“然后呢,克洛伊?”老警探逼近了一步,“你是为什么离开他公寓的?”
“我……”
我该怎么说?
我被维罗妮卡当着他的面,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走了?
“有人找我,我就提前离开了。”
“你是一个人离开的吗?”
“……不。”
两个警官同时抬起了头。
“我和我一个朋友一起走的。”我说。
“朋友?”年轻警官的笔,停在了半空中,“男的?女的?”
“……女的。”
“她叫什么名字?”
我闭上了眼睛。
我必须说。
我知道,这是警方盘问。
“……维罗妮卡·肖。”
我吐出了那个名字。
年轻警官飞快地在便笺本上写着什么。老警探的眼睛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