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他的手便覆上,丝毫不顾忌她的感觉,因为他闻到方才小姑娘身上的书墨香,心底涌出一股无名的怒火。
“陛下,你——你醉了。”
那股酒气丝丝缕缕飘入鼻中,加上那缕似有若无的檀香,她强压住那股恶心。
眼下她坐在男人身侧的榻上,准确来说是他的怀中。
裴争的另一只手转而捏起她的脸,轻笑道:“朕没醉,快要同你解了这蛊,朕开心啊,朕终于不用再碰你了。”
男人的话落入耳中很羞耻,加上他的手在抚弄,沈念一时不知去说什么去回答,只低着头躲避对方的目光。
见状,他更加放肆,“说话啊,开不开心?说啊!”
“臣、臣女,开心。”
被他如此几下,沈念脑中混乱,脸颊也泛起淡淡的红晕,只好顺着他的话应话。
“开心啊,”裴争手上一用力将她推倒在榻上,一面解开她的衣物,一面附在她耳畔,缓缓说道:“其实,朕也巴不得解蛊呢。”
“沈念,你说今夜这最后良宵,朕该如何玩弄你?嗯?”
沈念清楚地男人今夜很不对劲,就连眼神除了却情欲与占有,更多了几丝她看不懂的情绪,渐渐将她吞噬。
此时她身上被脱得只剩下小衣,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今夜是最后一次。
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明日,明日她就会回沈府,回家……再坚持一下,马上便会脱离一切。
万千思绪涌上心头,最终沈念不再抗拒,更多了几分从容,“陛下,能否快些。”
“快?”裴争衣物半敞,醉眸微熏,缓缓开口:“朕可没那么容易满足。”
接着,他手的力道失控般收紧,冷嗤一声x,“可是,你好像在骗人呢。”
“沈念,朕真的厌恶你,厌恶你的一切。”
“朕靠近你,就觉得恶心。”
男人的话落入耳中,沈念当即羞愤欲死,在心里劝自己无数次,这是最后一次,马上同裴争没瓜葛了。
或许真的如他所说,直到快天亮时,那男人才结束起身去了旁的寝殿,没再给她一个眼神,听到他的最后吩咐便是:赐避子汤,侍候她起身。
沈念蜷缩在榻上眼见他离开,暗暗松了口死,这遭应是结束了,她倒是庆幸他没留下来,独留她一人在宫女的服侍下清洗身子,饮下早已备好的避子汤。
最后实在太累了,也或许是因为一连十日饮下那一碗又一碗寒凉的避子汤,她浑身都不舒服。
因她没资格睡在龙榻,只好缩在一旁的小榻上睡,小榻比不得龙榻,且靠在窗边,寒风透过窗缝吹来,很冷很冷,被冻得瑟瑟发抖,她只好缩在被褥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挨到天亮。
……
直到次日午时,沈念左等右等,终于接到了裴争送来的解药,早已期盼许久,最后她二话没说吃了下去。
长戈:“姑娘,陛下吩咐吃了解药,便坐上离宫的车舆离开,不得耽误。”
沈念点了点头,“是,臣女谢陛下。”
谢他愿意放过她,不用他说,她也不会多待,这皇宫,她日后不也会再来,定会躲得远远的。
吃了解药后,沈念收拾一番便快步向宫门迈去,待坐上回府的马车,她悬着的心才渐渐稳定。
终于可以回家了。
而此时那道宫墙上,帝王看着那驾渺小的车舆渐渐消失在眼前,眸底有着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绪。
长戈回话:“陛下,沈姑娘已吃下解药出宫。”
裴争没出言,这时的长戈这才察觉帝王一直在盯着那驾车舆,那是沈姑娘的那驾,看来自己又多话了。
“朕知道了。”
裴争目光落在那里,久久未能收回,他想他同沈念解蛊后,他们便不再有瓜葛,而她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庶女,往日同她周旋,也不过是因为情蛊。
眼下解了蛊后,他没杀了她,已经是格外开恩,又怎会留恋于她?何况天下又不止她一个女人,他想要什么样的没有?都会上赶子送来,又岂会只有一个沈念?
想到这里,他嗤笑一声,满是不在乎,“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作者有话说:日万失败[化了][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