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观众们也终于得以看到这款战斗机的全貌,银杏叶的造型,简直不像是地球产物。
银杏叶的造型,没有垂直尾翼,没有水平尾翼,没有鸭翼,造型简洁流畅,就像来自未来的飞行器一样,突破了大众对战斗机“长翅。。。
海潮退去时,沙滩上留下蜿蜒的水痕,像大地刚刚写完的一行诗。周南蹲下身,用手指沿着那湿漉漉的印记划过,指尖触到底层细沙中某种坚硬的东西??半块锈蚀的铜铃,铃舌早已不见,却在被海水反复冲刷的凹槽里,沉淀着一层幽蓝的矿物结晶。
他怔住。
这不是普通的铜锈。这种色泽,只存在于天听石核心区域的伴生矿脉中,学名叫“声晶”,能将微弱振动放大数百倍,曾是古代祭司制作共鸣器的关键材料。而它出现在南海之滨,距离昆仑山两千公里,意味着什么?
周南没有立刻起身。他将铜铃残片握入掌心,闭眼,深呼吸三次,然后轻轻拍击胸口??一下,两下,三下,正是《破晓之声》的唤醒节奏。
一秒,两秒……
风停了。
浪也仿佛凝固在半空。
紧接着,从脚底传来一阵极细微的震颤,不是来自地壳,而是沙粒之间的共振。那震动以特定频率递进:**短-长-短,短-长-短**,摩尔斯码中的“V”,胜利的信号。
有人回应了。
不止一人。
东南方向,一座废弃灯塔的阴影下,几个身影悄然走出。领头的是个穿旧军大衣的老人,脸上布满风霜刻痕,右手少了一根食指。他站在离周南十步远的地方,忽然抬起左手,在胸膛上用力拍了三下。
周南认得这个动作??不是仪式,是暗语。当年在帕米尔高原训练营,他们用这种方式传递“确认身份”与“请求接应”。三个连拍,代表“我是自己人”。
“老陆?”周南声音低哑。
老人没说话,只是缓缓摘下帽子。月光下,他后脑勺一道狰狞的烧伤疤痕赫然可见??那是电磁脉冲武器近距离引爆留下的痕迹,全球仅有十七人幸存,其中六人隶属于“众声计划”的早期实验组。
周南站起身,一步步走近。“你们……还活着?”
老陆终于开口,嗓音像是砂纸磨过铁皮:“我们都以为你死了。那天雪崩之后,监控切断,名单上你的名字被划掉。”
“我没死。”周南说,“山把我吞进去,又吐了出来。它选了我。”
老陆点头,仿佛早已预料。“所以我们来了。不只是我,还有西北戈壁的牧羊人、云南边境的鼓师、东北林场的老猎手……三十一个人,全是你当年培训过的‘频率哨兵’。我们一直在等一个信号。”
“现在你来了。”旁边一名年轻女子接过话,她手腕上缠着一圈红绳,挂着一枚微型共振芯片,“我们收到你三个月前敲响天听石的那次波动。虽然很弱,但频率纯净得不像自然现象。我们知道,你在召唤。”
周南看着他们,眼中泛起微光。这些人,曾是他亲手挑选、秘密训练的“人体共振节点”。他们的耳朵经过特殊调校,能分辨出普通人无法察觉的次声波差异;他们的身体经过长期练习,可稳定输出特定节奏,作为远距离信息传递的载体。项目代号“回音种籽”,从未录入官方档案。
“我不是在召唤。”他说,“我只是……开始走路。”
“那你走到哪,我们就跟到哪。”老陆坚定道,“这些年,我们各自守着一段记忆。有人把《破晓之声》编成儿歌教给孩子,有人把共振节律刻在祖坟石碑背面,还有人每年清明夜,在荒山上集体跺脚三分钟。我们不知道意义,但我们记得该做什么。”
周南沉默片刻,忽然弯腰,将那枚铜铃残片埋进沙里。然后他取出随身携带的天听石碎片,高举过头。
“听着。”他说,“接下来我要做的事,可能让所有人误解。政府会说我是煽动者,媒体会说我制造混乱,学者会驳斥我的理论毫无依据。但我必须做。”
众人静静望着他。
“过去五年,《共振权益保障法》让千万沉默者发出了声音。但这还不够。”他的声音渐强,“法律保护了表达的权利,却没有解决‘谁的声音更容易被听见’的问题。富人的节奏通过广告轰炸城市,权贵的节拍藏在政策宣导的背景音乐里,而农民锄地的声响、工人换班的脚步、流浪汉蜷缩时牙齿打颤的抖动……依旧淹没在噪音之中。”
他放下手臂,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