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于偌还不收,铃儿直接将钱袋子放在他手里,“今日之事莫要传出去半分!这是我家小姐的原话!”
“是,是。”于偌心中虽不解,却也还是在脑中渐渐淡忘这件事。
他将手里的钱袋子掂了掂,心想,这下总算可以租个好一点的铺子了。
临走前又朝马车忘了一眼,不禁摇摇头。
这殷小姐怎就这般温柔,不像那魏府的小姐,仗着家中堂兄是王爷就嚣张跋扈。
“玥儿,你这性子可要好好改改了,那是医官你那么嫉恨作甚?到头来疼的还不是自己。”
殷湘岚坐到车坐上,将白玉般的手放在魏姿玥的左腿上,苦口婆心地劝着她。
魏姿玥将头转了过来,与殷湘岚弯着的眉眼相撞,冷声询问:“岚姐姐,你为何不告诉我那匹红马的马镫你做了手脚?”
殷湘岚脸上有一瞬的僵硬,装着糊涂道:“什么马镫?你让你跌下来的东西吗?玥儿你知道的岚姐姐从小便不懂马术。”
魏姿玥眯了眯眼,继续道。
“你当真不知?今日整个驯马营中就只有你我,还有从未来过的沈禾姝。这马匹这么多年了从未有过闪失,为何今日却发生这般事?”
殷湘岚皱眉,握着躺下之人的手,诚恳道:“玥儿,姐姐什么都不懂。在一盏茶的功夫后,就瞧见你摔下马了。”
魏姿玥心知这件事就是殷湘岚干的。
可她就算是有天大的冤,没人亲眼看见殷湘岚做的那些事,也是无处可申。
今日之事算是给了她一个教训,日后万不可相信他人之言。
毕竟他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为你埋坑!
“嗯,我知道了,日后我们还是别见面了。”魏姿玥扭过头。
在心中只能默默认下这个栽,日后若是有机会了要千倍万倍还给她。
魏姿玥闭上眼后,殷湘岚用圆圆的眸子斜睨着她。
心道:若你不是阿聿的妹妹我看都不看你一眼,你还在这儿跟我摆谱,你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姨娘生下来的庶女,有什么资格!
今日是你自己你非得要骑那匹马,与我有何干?
殷湘岚以手支颐,想起沈禾姝,心想看来那这王妃还是有些手段,不好对付啊。
漠北以北的杨树林里。
魏元聿站在之前他时常来的小茅屋,周围围着木栅栏。
门紧紧关着,他身量高,索性往里瞅了一眼。
地上种着各种各样的药材,药材那边还放了一张木躺椅。
心想,这还真是大变样,之前他的小屋脏乱的不行,阿娘每次来都没地方落脚。
看来姚准这十年里变得爱干净了。
魏元聿抬手在门上敲了两下。
“谁啊?”从房里传来了一声嘶哑的男声。
魏元聿的手顿了顿,这声音不是姚准的啊,姚准的声音一向都是浑厚且有力的。
房里的姚准用警惕的眸光望向门那边,迟迟没有动作。
魏元聿如今在漠北可信之人并不多,姚准是他唯一的线索。
他还不清楚里面之人是谁,但姚准一向对人极有分寸,不会让不相干之人住进他的房子。
他又敲了敲,用敬重的声音道:“在下来此只为寻医,还望您将门打开。”